真切,有些话入耳就很是模糊。
直到隔日上午,星央推他去观刑,他看到刽子手举起砍刀,血溅三尺,才突兀地?回忆起所有,然?后晕倒。
冬师傅说他受惊过度而致晕厥,郁结于心所以伤情反复。
其实他不怕砍头,也?不怕在梦里看到他爹的头颅蓦地?滚到他手中或是脚下。他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憋着一股气,要用很长很久的时间去缓解。但那都不是关键。
今行?递过来一块手帕。
晏尘水连他的手腕一起抓住,继续说:“我此前?一直认为拿我威胁我爹的不是贺鸿锦,舞弊案的真正主使也?不是他。果然?。”
那天,他爹拉着他的手,用身体遮挡住盛环颂的目光,在他手心里写字。
他们父子年?幼时常玩这样的游戏,他辨认得轻而易举,“我爹告诉我,威胁他的是漆吾卫的统领陈林,那个狼子野心的畜生。”
“别激动。”今行?回握住他,使力支撑起他的愤怒,“陈林已经死了。”
“死了吗?”晏尘水怔了怔,而后更加用力地?抓紧他,“还有陈林所效力的人?,那对兄妹,他们没死吧?我知道你恢复了真实身份,你一定要争位对不对?我可以作为证人?去揭发他们,到时候”
“尘水。”今行?叫他的名?字打断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他一边臂膀,面对面地?说:“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养,不必考虑其他。这件事就交给我,不论如何?,它很快就会?结束。”
晏尘水反复地?深呼吸,冷静下来,说:“可你不向他们下手,还能怎么办?先前?你被陷害入狱,绝对也?有他们的手笔。”
今行?怅然?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知晓,可互相攻讦、陷害,争来斗去,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反反复复,令人?厌倦。
晏尘水拧眉:“那你打算……”
今行?竖指在唇前?,“嘘。”
晏尘水满脸的不甘被忧虑替换,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星央敲门。
他只得收敛神情,叫对方进?来。
星央面上的烦忧却比他还多。这个混血儿?看向今行?,欲言又止。
今行?便和他道别,示意星央出去说。
晏尘水总觉得不安,后来试图找星央套话,可后者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肯透露,只说有事要做。
当天晚上,萃英阁便派了两个人?过来替换星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