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调了药方,便留下圣旨和?一堆珍贵的药材与?补品而去。
这些人前脚刚走?,持鸳后脚就找上来,看过世子,便逮着贺冬细细地问话,要把?这边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带回去,让谢老爷子能稍微宽宽心。
两个老相识正说?话,奉裴明悯吩咐而来的护卫就敲响了大门……
待今行再次清醒,已是黄昏。
这一次,他的精神比昨夜好一些,贺冬将白日来探望他、过问情况的人们一一告诉他,包括又一次错过的星央。
他听说?顾横之已经?离开?,又看过圣旨,始终一言不发。最后,他把?圣旨交给贺冬,放到?供桌上和?那把?弓一起供着,然后又请冬叔帮他裁一截白麻布来。
贺冬一听就知他的想法,“万一让人发现,说?你?对陛下不敬,可不好。”
今行说?:“有外?袍遮挡,我也会小心。”
贺冬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按他心意去办。
等冬叔回来的时间,今行拾起躺在凭几一角的木芙蓉,这截花枝的枝干一片叶子也无,光秃秃的倒是有些像支簪子。他心有所感,看向?摆在床尾的镜子,侧头露出发髻,插的是一支银簪。
不知谁替他梳的,不好意思说?丑,但?也算不得好……
他正绞尽脑汁地搜寻形容词,忽听外?间响动,以?为冬叔把?东西拿来了,不再管发髻,切切地看过去。
贺长期猝然与?他四目相对,惊得顿住迈出的脚步,手也摆在身前,全身都绷紧了。
“大哥这是,”今行上下打量一回,觉得他奇奇怪怪,“演皮影戏?”
贺长期听到?熟悉的称呼从他嘴里自然地喊出来,像被人点了穴道又很快解穴一样,登时浑身放松。这两日令他纠结的问题也都烟消云散了,他轻快地走?近,“说?什么傻话,我只是来看看你?。”
今行笑道:“我现在还好,比大哥在净州那次好一些。”
“一有精神就打趣我,谁是大哥?”贺长期作势扬起手,落到?他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