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景书轻描淡写道:“接任刑部尚书的人选有现成的,譬如那个姓李的侍郎,比贺鸿锦蠢些,但也更听话?。倒是御史台,得花些功夫。”
王玡天?没理会她的暗示,只问:“那贺今行?呢?”
“陈林会解决。”
“……好?吧。”短暂的安静过后,王玡天?试探道:“我想见一见贺今行?。”
傅景书移眸向他,无声地问为什?么。
王玡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我又查了一遍他的户籍和履历,认为他的身份有些问题,得当面试探他一回才好?确认。”
傅景书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半晌,她说:“不论结果如何,记得向我汇报。”
而后唤她来一名侍卫,吩咐对方去给陈林传信。
“此事就?不必劳烦陈统领了吧?”王玡天?沉眉,直白?道:“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总得知会他一声,才好?放你进去。”说话?间,傅景书已将生龙骨全部捣碎。
最后一味药材齐全,明岄便推她出?去煎药。
这也是逐客令,王玡天?自?然意会告辞,半点没提自?己现在的处境,或者请对方出?手相助。
看贺鸿锦的下场就?知道,面对傅景书这样的人,绝不能露出?弱点、居于弱势,否则只会被对方趁机吞吃殆尽、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再者,有一个要挟自?己的“活爷”就?已经够厌烦的了,他实在没兴趣再多一个。
从傅宅出?来,登上不起眼?的朴素马车,车里坐着一个黑衣人。王玡天?毫不惊讶,待马车走?出?两条街,才开口:“明晚亥时,只能张厌深一个人去。”
“好?,你可千万别耍心眼?。”陆双楼报出?一个人名,“是就?这么关着他,还是让我去给他松松骨头,全看王大公子?的选择。”
这人正是王玡天?派去雁回的心腹,他当即色变,有一瞬间甚至想拔出?藏在榻板底下的刀,砍了对方。但他很清楚,和一个漆吾卫近身肉搏,无异于找死。
陆双楼察觉到他的杀意,笑?道:“别急啊,这是张厌深干的,不是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杀人泄愤,也该找他去。”
王玡天?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走?着瞧。”
话?虽如此,能与他爹最快联系上的一条线断掉,却让他难以抑制地感到焦躁,不得不耗费更多的精力来保持冷静。
好?在翌日休沐,不需要上衙。王玡天?在长生观泡了大半日,夜幕四合,老管家来请,主仆二人才去某家酒楼要了雅间吃饭。
酒菜用过半,有人敲门而入,正是张厌深。
老人穿着一件远山紫的窄袖圆领长袍,戴一方儒巾,袍子?巾子?都发旧发白?,就?像一位寻常的勤俭老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