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当地的?百姓世代贫苦,坐拥矿藏却无?知无?觉。但?他更不能擅作主张打乱计划,致亲长同袍于不顾。
况且怀璧其罪,他们不下手,必定有其他人下手。
他只能在同贺冬与贺平分别后,在离开的?路上,梗着脊梁平平说一句:“可惜。”
裴明悯:“你我尚未有出仕的?功名,人微言轻,只有仗义疏财一条路。但?你我亦无?处可取俸禄,这?条路你行不通,我也?只能动用家族的?财产,哪怕有财可疏,也?终究有限。”
“即便仗义疏财,若不时?刻把关,你们又怎能确定这?笔钱财不被他人所觊觎,或是用于别处?”张厌深却笑道,“我猜你俩给先前?那户老人留了借宿费,数额可能还不小?。但?村子在偏僻山区,离县城较远,且两位老人腿脚不便,该到哪里花用这?笔钱?”
裴明悯迟疑道:“同村……”
张厌深再问:“你们帮忙补修屋顶,走遍了村子,可有见到店铺或是挑贩?”
两人一齐摇头。
“再者,那村里虽大部分都是老人,但?也?有刚过壮年的?闲汉,若老人露了财,遭人惦记,又该如何是好?”
“这?。”学生们对视一眼,贺今行说:“老人们对同村的?人比外人要熟悉得多,应当有防备。况且他们有子女,必然是小?心藏着钱财,等到子女回来,再把钱财交给子女们。”
张厌深意味深长地笑:“只是他们大概率无?法因这?笔钱而改善生活,而这?就背离了你们的?本意。”
裴明悯:“但?我们毕竟无?法久留当地。除了银子,也?无?其他适宜的?东西可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