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别。
晏尘水哪儿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亲手接了箱子,向贺冬告辞。
他们?一走,贺冬即刻写了封信,锁门离家,找到王义先留在京中的联络点,让他们?尽快把信送到仙慈关。
然而仙慈关距离宣京到底山遥水远,来?回?至少一个月,远水难救近火,他转头就租马去至诚寺。
穿街过巷,不时?便?有流言入耳,催逼他快走。
“听说了没,通政司那个贺今行被下?狱了!”
“说是私底下蓄奴成群。”
“怎么会?小贺大人?素来?很清廉的啊。”
“那都是做出来?给咱们?看的,你还当真啊?”
“对,当官儿的都这德性。”
“……”
短短半日,已是甚嚣尘上。
谢灵意傍晚去公主府,就听了三四拨人?议论。他见到忠义侯之后说起此事,“流言传得这么快,背后肯定有推手。侯爷,您怎么看?”
嬴淳懿合上手头的账本,正经?地?注视着他,“你特地?来?,就是为?了替贺今行说情吗?”
谢灵意还没来?得及开?口,但他被说中了,遂低下?眉眼?。
“犹记初识之时?,谢灵意是个少有表情、几乎不见皱眉的人?,但是现在。”嬴淳懿屈指隔空朝他眉头点了一下?,然后说:“本侯比你更关注这件事,但并?不打?算参与。”
谢灵意抬头,“侯爷要?隔岸观火,还是要?做黄雀?”
嬴淳懿道:“本侯另有打?算,只是此时?不便?告之于卿。灵意,你应当明白贺今行为?什么遭此一劫,回?去把心思花在新政上吧。”
谢灵意和他对视之间,想起晏尘水带来?的话,又想起那天来?公主府遇见的人?。半晌,起身叠掌一礼,拂袖而去。
嬴淳懿不恼,打?开?账本重新看起,却许久没有翻一页。
“你真的不管吗?”内室传出声音,顾莲子散着头发出来?,在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仍是睡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