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担忧对?方?,于是提议:“让黎大哥送我就行,你留下来好好休养吧。”
“人头尚且不稳当,谈什么休养?”陆双楼直接否决,“赶紧准备,东西带齐,出发就不走回头路。”
裴明悯还想再劝一劝,但?见对?方?说完就转身离开,显然?不会?更改决定,也?就作罢。
但?愿别加重伤情罢,他在心底默念。
“哦对?。”陆双楼忽又回头叫他,沐着秋阳说:“还有很?多人在找你,你要是想传信的?话,在出城之前?把内容和姓名告诉我。”
“嗯?”裴明悯想过这件事,觉得不妥又放弃了,此刻听对?方?提起,不由笑道:“好啊。”
陆双楼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告了假不好再用制式的?东西,得另配伤药和武器。他在屋里找了一通,不知怎么就拉开了床头的?小抽屉。
里头放着一支木制的?发簪,他拿起来端详片刻,直想揣进袖中。下一刻,他又觉得带在身上容易损坏,还是藏着好,遂又放回去。
待准备完毕,只等黄昏,百无聊赖之下,提把椅子到院里对?着屋檐瞌睡。
屋檐上不挂云彩,唯擎万里青天。
青天渐染墨色,入夜就落成雨。雨势不大,连滴带洒到黎明,给?整个京城都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
晨起,贺今行先把昨晚收到屋檐下的?沙蒿端回院子里,却发现叶丛里搁着一张纸笺取出来拆看,纸上只有“身安勿念”四个字。
字迹飘逸而瑰丽,他一眼便能认出,来自许久不见的?友人。
疑虑顿时?变作欣喜,他将?纸笺收进袖袋中,迅速洗漱收拾完毕,到西厢卧室外面敲了敲窗棂,说:“星央,我出门了哦。”
里头囫囵地“唔”应了一声,显然?还没睡醒。
贺今行无声笑了笑,一手提招文?袋一手拿伞,轻手轻脚地走了。
天色尚未全白,大街小巷才将?活泛。他赶到胭脂铺,铺子也?刚开门不久,伙计们正里外打扫,祺罗和浣声一起将?新到的?水粉摆到进门的?架子上,
瞧见他来,两?个人都有些诧异。
“我来是想告诉掌柜,先前?请你们帮忙找的?人有消息了,不必再找。”贺今行道明原委。
祺罗听说是为此事,立即关切道:“人没事儿吧?”
贺今行笑答:“暂且身安无碍。”
祺罗拍拍心口,“那就好,我们一众姐妹都可放心了。”
贺今行拱手揖道:“这几日麻烦掌柜和浣声姑娘,也?请掌柜替我谢谢各位姐姐们。大家若是遇到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也?可随时?来找我。”
“小贺大人太客气了啊,这事儿不怎么费功夫,哪儿需这么多谢来谢去的?。”祺罗虚扶他一把,笑道:“她们呀,一直都想帮您做些什么来报答您的?恩情,更何况要找的?是裴公子,没人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