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靖宁揽着他?一块儿坐在宽大的条墩上?, 仿若寻常的年轻母子一样,说:“我今日有?所感?怀,想起?它已?经修复保养多?日, 便取出来重新上?弦。”
幼君好奇地打量古琴, “上?好弦之后,还?能弹得像以前一样吗?”
靖宁摇头:“不?能了?, 修复得再好也有?痕迹。”
幼君听了?,仰着小脸看她半晌,悄声问:“东君也不?高兴吗?”
靖宁听出了?那个“也”字,但她没有?立刻过问,而是拿起?案上?的信纸,继续道:“我家里?人和我的一位至交好友,都给我送信来,告诉我同一件事。”
“什么事?”依靠着她的孩子下意识问。
靖宁平静地回答:“我的祖父在半个月前,过世了?。”
幼君愣了?愣,赶忙说:“孤不?该问,您别伤心。”
靖宁摸摸他?的头发,浮出一丝浅笑。其实她昨日先接到?了?明德帝的密信,也是说的这件事,因?此早已?悲痛过一时,现在不?会再失态。
她笑着说:“我来之前,就已?经和祖父诀别。他?会一直活在我的记忆中,直到?我死去。”
“东君不?要死。”幼君滑下条墩,站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脖颈,“孤不?想你死。”
靖宁轻轻偏头,虚虚贴上?那截小小的胳膊,“傻孩子,我没想过寻死。我只是在疑惑,明明是同一件事,他?们的说辞却很不?一样。以致于我弄不?清,我祖父过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东君觉得有?猫腻?”幼君放下心,瞧向那信。他?会说汉话,但还?不?能看懂许多?的汉字,就直接问:“谁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