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听说这些事迹时也曾赞叹过,如今忽然得知就是自己的外孙,他百感交集,唯有慨叹:“好,好啊,好孩子。”
没辜负他亲娘姨母及诸位亲长的一片苦心。
持鸳起身说:“身世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所有知情人便都多一分风险,故而当年三?小姐才决定瞒着您。等小主人长大之后,既不知该怎么告诉您,又怕告诉您反而牵累到您。如今他让奴婢代他向您坦白,一定是别无他法,不得不通过这件事来取信于您。他要问您的事,一定也是十分紧要之事。”
她?躬身一礼,再?道:“恕奴婢僭越,也在此请求您,不要隐瞒。”
谢延卿拿起信纸,举到眼前?对着光再?次细细地看?,半晌,长叹一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当年秦王战死?叶辞城的真相?,为了还我一双儿?女一个清白与安宁。然而往者不可谏,找到真相?也无力回天。谢家的门楣还要延续下去,我只能就这么算了。现在知道念念还有一点骨血在,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朝廷为赈江南洪灾,欲将充没的柳氏大船变卖,最?后张文俊挑中苏宝乐,确是由他授命。而他这么做的原因,要从开复回京没多久,就找上?门要与他合作的女孩子说起。
南越使臣在驿馆遇刺那?一日,他载那?个西?凉人一程所换来的战报,就是这个女孩子给他的回报。
战报没有任何问题。
而那?个女孩子叫作“景书”,寄居在傅家,似乎能指使漆吾卫。
是你的血亲。
贺今行看?到这里,再?一次想起那?年三?月三?。他以贺灵朝的身份去荔园赴宴,送出去一颗绿松石,得了一匣海棠香丸。出来,便遭遇一场截杀。
他不惊讶是傅景书做的,甚至早有所感,只是潜意识里不愿相?信。
他幼时居稷州,相?熟的人不过五六;后来进京,更不敢轻易与人交往。兄弟姊妹于他,最?真最?近的形象就是贺长期。
但?大哥和他,实则并无亲缘。
他伸指在桌头的陶罐里沾了一点清水,按到信纸上?化开那?两个字,才点燃灯烛,将信烧了。
而后,倒水磨墨,给身在稷州的杨语咸写信。
翌日朝会,贺鸿锦率先奏上?舞弊案的条陈。
他语气严肃,声音洪亮,念出一个个人名,以及刑部及大理寺给他们拟定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