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一来,咱们针对他设的?局, 岂不就白费了?”
傅景书:“何谓‘白费’?”
阮成庸:“什么?”
“目的?已经?达到,不是么。”傅景书淡淡地说:“难道你以?为我要赶尽杀绝?”
阮成庸低头说不敢,实则心下觉得十分可惜,面上却做出恍然的?模样,道:“是了,有靖宁公主,陛下不可能像对待秦氏一样对待他们……那舞弊案怎么办?现在不上不下的?,陛下要放裴氏一马,又要在方?子?建回京前收场,可没几天时间了。”
傅景书放下洒水壶,明岄推着她转了个?方?向,面朝阮成庸。她说:“既然裴孟檀要脱身?,那就把事情推到礼部?头上,给王正玄找些?麻烦。到时候,你也好越过?他,直接上位。”
阮成庸一听,脸上闪过?一道喜色,耐着性子?拱手道:“多谢二小姐提携,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罢匆匆离开,脚步越走越快。
正对院门而开的?一扇窗后,傅谨观现出半边身?子?,看向妹妹,说:“此人青年落魄,秦毓章暗中资助他读书科举;秦毓章败落,他却对秦氏暗中打压。裴孟檀也对他多有提携,他却能毫不犹豫地将其出卖。如此反复无常之人,来日定然也会背弃我们。”
“在他背弃我之前,弃了他便是。”傅景书从未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只不过?是秦毓章留下的?暗棋,她看着好使,接着使一使而已。
她让明岄推自己进屋,侍女?们铺纸磨墨,她拿起那方?卧兔镇纸,端在眼前,看了片刻,然后极浅、极轻、极短地叹息一声?。
傅谨观见?状,疑惑道:“这是靖宁公主送你的?那方??我记得你怕磨损而一直收着,怎么突然找出来用。”
傅景书将卧兔压到纸头,提笔说:“我要给阿因写封信。她尤其敬爱的?祖父走了,她一定会很难过?。”
答非所问,傅谨观却知道,妹妹也很难过?。生死无常,总是难以?掌控。但若是一开始不送那封参劾,是不是就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