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自来,成何体统?”站在?书?案前的裴孟檀斥道。不知他们先前在?谈什?么,他眉心紧锁。
随后进来的裴明悯说:“父亲,是?我带今行来的,您要怪就怪我。”
裴孟檀看了?儿子眼,终是?给出一个机会:“说吧。”
贺今行道:“陛下勒令,要在?振宣军方帅回朝之前了?结舞弊案,不知相爷您有什?么想法?”
裴孟檀刚刚缓和的脸色立刻再次沉下去,忠义侯瞧见,先一步开口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陛下并不在?乎有没?有舞弊。此案是?真是?假对他有什?么影响?他只要太平的表象,只要有臣子能办到他要求的事,至于为他办事的是?谁,是?否遭受冤屈,与他何干?”
就算有人之前不明白,经过今日的朝会,也该开窍了?。
但贺今行不愿对此多加议论,只说:“既然如此,侯爷与裴相应该也明白,陛下并非不支持开捐,只是?一成的利太少了?。”
他注意着裴孟檀的反应,仍然直言道:“以从前秦毓章在?时的作风,明面上至少要有五成的利送进内库。”
“裴相爷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裴孟檀神情剧变,死死地盯着贺今行,“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贺今行迎着审视的目光回答,“想必裴相爷您也不能接受,否则……”
他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妥,及时打住话头,将后半句“陛下又何必磋磨您”给咽了?下去。
可裴孟檀哪里听不出来呢?
他转头看着壁上“致君尧舜”的题字,目露悲戚,哑声?道:“人人皆知,人人皆知啊。”
“父亲……”在?场唯有裴明悯感?到震惊。
贺今行回身握了?握他的臂膀,继续对裴孟檀道:“下官之前并不支持开捐,但又无法让陛下支持改税。所以下官就想,能不能与相爷您合力。”
“既然不能单纯地取其一,不妨折中。既开放捐纳,也推行改税,只是?两?边都要缩小范围,不直接动到筋骨,徐徐图之。这样的话,政令颁布下去,执行或许也能顺畅一些。”
忠义侯道:“怪不得你上午要为老师说话,原来早有此打算。但开捐与改税皆是?长?久之计,要想合作稳当,老师就必须一直稳坐相位才行。”
贺今行说:“我知道。我愿意来找裴相爷,就是?因为我确定,舞弊案与您无关。”
忠义侯敏锐地问:“你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