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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证据在?哪里?他站在?通政司的直房外,望向天边的一二星子。
“小贺大人在?想什?么?”王玡天依旧不进候朝房,瞧见他,过来打招呼。
“王大人。”贺今行的视线落到对方身上,并不隐瞒:“我在?想,要怎样才能使?舞弊案了?结。”
王玡天说:“小贺大人不妨换个思?路想一想,为什?么会爆发舞弊案?”
贺今行:“此话何解?”
王玡天:“若是?考官足够谨慎,对参考的举子、考出的进士有所了?解,对坊间舆论有所掌控,怎么会事到临头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贺今行听见这话,便明白他也知道泄露考题的不是?裴孟檀。但王玡天欲取裴氏而代之,自然不会出手相助,而是?会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贺今行没?有质问对方,也没?有试图打探消息,只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对事不对人,用真才实?学参考,是?每个考生?都应该做到的事。”
王玡天笑道:“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怎么可能只对事不对人?更何况此事本就和你没?多大关系,就算陛下点你监办,也只是?走个过场,何必太较真。”
贺今行不说话了?,等时辰到,随同?僚入朝。
圣上临朝,群臣山呼落下,晏永贞持笏走出朝班,“陛下,臣有奏。”
明德帝念了?个“准”字。
晏永贞提起袍摆,跪下道:“自舞弊案发之后,民情汹汹,对朝廷质疑繁多。臣身为此科副考官,不论真相如何,都对此案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因此,臣自请停职,待案情明晰再领责罚,以堵悠悠众口。”
晏大人御史出身,说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话未落,满朝文武都被惊得一个激灵,缠绵的睡意顿消。
几道声?音一齐问:“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晏永贞跪得笔直,就连头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说:“陛下托臣为左都御史,又点为会试考官,臣却没?能履行好职责,臣心中有愧。”
明德帝看着阶下的臣子们,文武班列年年都有换人,现在?的人数比之往年只少了?两?三个人,却呈现出一种零落、萧条之感?。他沉吟半晌,问:“诸卿怎么看?”
崔连壁与裴孟檀不开口,贺鸿锦说:“陛下,这些日子,天天都有今科士子来我刑部衙门叫屈诉冤,言辞激烈吸引许多百姓围观,影响实?在?不太好。若依晏大人所请,想必能让士子们看到朝廷严办此案的态度,缓解现在?的情况。”
大理寺卿接着站出来,驳道:“但晏大人作为左都御史来担任副考官,人人都知他并不管辖科举前后的一应考务,会试题也只出了?其中几道,说服力有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