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拿过,却没往头上戴, 说:“你小子少来这套, 我的人我自然会?罩着, 其他的免谈。”
“桓师傅想多了, 暄夜半来访,搅扰了您的睡眠,这是想给?您赔罪。”嬴淳懿自然地?接话, 神色坦荡,好似绝无其他想法。
桓云阶不是爱猜疑的人, 对方这么说, 他就信了,“你还知道你让我没睡好,行,算你有良心。”
嬴淳懿便笑道:“等桓师傅哪日休沐得闲了,我再?上门赔礼。”
两人一道出?宅邸,桓府的侍从已经备好马匹, 桓云阶上马即走。
嬴淳懿则登上另一辆烙着公主府徽记的马车。
车厢一边的榻上坐着谢灵意。他在?京城没有家,什么地?方都?能凑合睡一会?儿?, 方才听见动静醒了, 正撩着车窗帘向外看。
宵禁刚刚结束,天色尚不明朗,桓统领马快, 须臾间便模糊了身影。
“过应天门不必下马, 入抱朴殿不需解刀,满堂朝官, 唯桓统领有此殊荣。”他收回目光,“侯爷此行可有收获?”
五城兵马司掌管京城治安,包括宵禁巡逻。忠义侯三年指挥使担任下来,足以将宣京的大街小巷纳入五指之中。
若能再?加上禁军,皇宫与城门便也能有所掌控。内外双管齐下,凡风吹草动,皆可快人一步。
可惜禁军统领是个油盐不进的硬茬子。
嬴淳懿摇头否认。桓云阶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敢明言,只是稍加暗示,被拒绝也没有多少受挫之感。
“陛下信任桓师傅,桓师傅亦忠诚于陛下,这就是他能统领禁军的根本所在?。”他对此看得很?清楚,心中也有了主意,“我与他照常相处就是。你们不必花费太多心思,万一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谢灵意不反对,只道:“可惜了。我这几天再?找找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