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少爷却只是闷头往前院去,对他?的劝是充耳不闻。
算了,少爷喜欢,管他?收没收场,让那?些人重?新再演一遍就是。
而?中庭那?边,仍然?打得不可开交,胜负难分。
柳从心这把短刀实在有些短,贺今行用不太惯。且昨日才对他?冬叔说左臂大好了,今日用上,方知被剜去的血肉带走的力量,超出了他?的估计。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
但眼下无法,只能扬长避短,多用右手接战,同时再寻别的破绽破局。
明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盯着他?的左臂出刀。试图在他?的旧伤之上再添一道新伤,借此更快地打败他?。
她从不在意公平与否,只要?能完成小姐吩咐的任务即可。当然?,她也承认她面对的是一名劲敌,这是最省力气的方式。
两人再度相撞,长刀下劈,断刀撩刺,都变着法儿地试图压制住对手。
轻创不够,要?重?伤才行。
焦灼之际,通往前院的夹道上响起掌声。
一下,两下,三下。
“明岄。”傅景书突然?再一次叫了护卫的名字。
明岄听见,毫不恋战,收刀便撤。她重?新站回小姐身后,神?色一如?既往,唯有剧烈起伏的胸口,与未入鞘而?震颤不停的长刀,证明她刚刚战斗过。
贺今行也收回刀,竖在手臂之后,望向夹道。
只见黑压压的禁军涌进?来。
第272章 十五
亥正将至, 宵禁早开。
谢灵意拿着通行令,沿途街道上除了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不见其他任何人。急匆匆回到秦府, 正好撞见把守在外的禁军列队听调, 要进入府邸。
他一眼扫过去, 林远山并不在其中?, 当即暗道一声不好。想在外避一避,但又怕等这片刻,后头的人就撵上来了, 只得与禁军一道进去。
前院酒席换成了舞台,歌舞已散, 秦府的侍从们忙着收回桌椅, 几个不知所?措的伶人挤在一角。禁军目不斜视,从一侧檐廊往后院去了。
另一边,谢灵意看到忠义侯的贴身长随,快步跟着对方进了抱厦。
屋中?只有两人,嬴淳懿直接问:“情况如何?”
“去晚了一步。”谢灵意简略地回答,目光瞥向?一旁剥松子的晏尘水。
忠义侯注意到, 只道:“无妨。”
他便直言:“林远山替班的那名禁军已经被钱书醒扣下?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只比我慢半盏茶。”
晏尘水抬头道:“他作为主簿, 哪里来的权力扣押禁军?”
“那得看是谁的主簿。不止那个人,林远山大概也被扣住了。”谢灵意皱眉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禁军被召进了府里, 难道柳从心已经暴露了?”
他简略地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嬴淳懿颔首:“寒匕未见, 就已至穷途,看来柳大人还是不擅长行刺啊。”顿了顿, 点评二字:“可惜。”
谢灵意领会到这两个字的未竟之意,说?:“秦相是参天大树,柳从心就是浮枝末叶,怎么斗得过?”
“我记得侯爷曾经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不必与他过早成为朋友,待他危急时刻再伸援手,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依属下?看,现在正是时候。”
“知我者,灵意也。”嬴淳懿扬眉,问自己?的长随:“桓云阶现在在哪儿?”
后者即答:“桓统领下?衙后就回了家,若无意外,此时应当在家中?。”
“同在内城,三条街,倒也不算太远。”嬴淳懿起身,走了一步,又回头道:“小晏大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