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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很快响起一片嘈杂,傅景书这才打量柳从心,见他?头缚黑带,臂缠白?绦,说:“柳大人还在孝期啊。”
“我?记得不论是秦氏,还是傅氏,都没有给你发请柬。不请自来,是为贼。”
柳从心听到自己的家仇,毫无反应。就要?过去三年,实在太久了,久到他?早已麻木。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凭书,展开举起示意,“怎么没请?我?受秦府的管事相聘,来为秦少爷的婚礼表演助兴。反倒是少夫人,新婚之夜不在新房,却在这里堵我?,是什么意思?”
傅景书说:“今日我?成亲,你来砸我?的场子,却问我?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柳从心道:“少夫人慎言,污蔑、诽谤朝廷命官,要?被羁押杖责。”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时候,彩棚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浣声也从棚子后面贴墙挪到通往东廊的月洞门。
她还未编出说词,守门的护卫便催促她赶紧出去,不要?逗留。她急忙捂着嘴跑进?夹道。
再跑过一道垂花门,便是前院的东廊。
舞台上正跳着胡旋舞,丝弦激昂,盖住了她的脚步声,也完全听不到中庭的动静。她扫了一眼,发现这支舞就快要?跳完,更加焦急地去看坐席后方。
贺今行仍然?在原来的位置,垂臂而?立,眉头紧蹙。
他?自然?无心歌舞。柳从心所谋划之事,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怕它?落下来,也希望它?不要?落下来。然?而?越是迟迟不落,越发让人精神?绷紧。
正这时,眼角余光瞥见右侧的檐廊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并飞快地向他?移动。
他?立即看过去,发现是浣声,察觉到对方似乎十分焦急,便快步迎了上去,主动问:“怎么了?”
浣声不敢高声喊,跑到距他?几步距离,才急道:“柳公子有危险,求您快去救救他?!”
果真出事了。贺今行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不是在这里出事,即道:“是柳从心吗?他?在哪儿?”
“就在东廊门后的中庭。”浣声指过去,又连忙转身往回跑,“我?带您去!”
贺今行立刻跟上她。
这时的动静大了些,秦毓章注意到,分出一缕心神?,朝两人的方向望了片刻。而?后抬手招了名近侍过来,让对方附耳,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