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到自己。”
她便叫明岄:“去东廊门后。”
侍女恭谨地到侧前方,明岄推着她,主仆三人不紧不慢地出去了。
东廊门后半个中庭都扎着彩棚,分出好几个隔间,供今夜在秦府演出的酒楼瓦肆专用。
刚刚结束一场演出的浣声下了台,满头满手都是汗水,一半因这支舞确实费力,一半是紧张出来的。这份紧张又不止是因为面对高官大员。
她回到挂着“逸云楼”牌子的棚里,腿脚霎时软下来,被祺罗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没有跌倒。
“好妹妹,辛苦你了,好好歇一歇吧。”祺罗柔声说着,扶人坐下。
多亏有浣声的一身真本事,秦府管事选人时,他?们这没什么名气的酒楼才能入对方的眼。
安抚好浣声,她又看向坐在角落的青年,低声提醒道:“少当家,下一场就该轮到你了。”
青年闻言从胸腔里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他?半个身子都陷在阴影里,手中正在擦拭的短刀暴露在烛光下,映着寒光。
下一场演出乃“跳加官”,专为达官贵人所设。
由一名高大的男子穿红袍、蹬皂靴、戴天官面具,手持几卷写有吉祥话的布制条幅,以醉步登场,在走向达官贵人的时候,逐次展示条幅,以祝愿老爷们加官进?爵、早日高升。
比囿于台上的歌舞戏剧更适合行刺。
这本该是开场的仪式。祺罗和管事说,今日来的官员虽多,但如?果他?们都和秦相爷一起享看,怕不是辱没了相爷。管事觉得有理,便将它?挪到了最后。
届时,宾客走了大半,表演完的伶人也已经?陆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