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却不耐烦地让他别瞎说,赶他自己玩儿去,“你四叔都不乐意做你四叔了,还乱认什么姊姊妹妹。”
当时他不懂什么叫分家自立,却直觉要没有妹妹了。
果然再也没能见面。
他从各方消息里描摹出这个妹妹的模样,却连一张画像都没见过。
直到今年正月,长安郡主的马队自花街经过。
他一时冲动,追出去,吃了一身灰也没能摸到马尾巴。他停在长街尽头,茫然地看着将要沉入山峦的红日。
还能叫一声“妹妹”么?
然后回家没几日,就多了个不知打哪里来的“弟弟”,这弟弟还和他心心念念的妹妹扯上了关系。
他心知他爹再混球也不会有外室,然而仍攒了一肚子气,怀着决斗的心找这个莫名其妙的私生子晦气。
谁知对方是个面团似的人,几乎任打任骂。他反而下不了重手。
就像现在这样,装成老实的鹌鹑,让他骂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