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对此极为重视,招来手下心腹的一名守备,让其带一队士兵护送他们到仙慈关?去?。
士兵拿黑布蒙住了那日阿的头,那日阿依旧十分配合。当然,他反抗也不?会?有作用。
贺今行看着他这副态度,提议道:“本官以为,将他打昏更?保险些。”
说罢就抬手一掌劈在那日阿脖颈之后,后者紧握成拳的双手随着身体缓缓瘫软,把周遭士兵和?偷偷打量这边的商人都惊得一愣一愣的。
他捞住那日阿的身体,笑了笑:“走吧?”
那队士兵下意识地跟着他过了关?卡,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去?抬那个西凉细作。
贺今行也自然地交给他们。
这让士兵们更?加迷惑,胆子大的守备就问?:“这位县令大人,怎么亲自来?”
西北这么多州县,没见过这么亲近边军的文官儿,还不?带仆从卫士,有一身武力。
“为什么不?能亲自来?我见到你们就觉得高兴。”贺今行活动了一下手脚,惬意地说:“又?高兴又?安心。”
这里是仙慈关?,哪怕他没有使用“贺灵朝”的身份,他依旧下意识地信任这里,在这里敞开自我,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自如许多。
他直白又?诚恳,反倒把几个兵给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都是老油子了,很?快就应承了好意嘿嘿笑起来。
秦甘道内沿路十步一火盆,整个山谷亮如白昼。两边山坡上没有植被覆盖,高处也隔十步就插有一面军旗,旗帜下有军士站岗。
已经进来的商人们搭起棚子摆起摊架,一样一样地码放自己远道带来的货物,也丝毫不?担心。
这样的地形,这么多的军士守在这里,还需要担心会?遇到什么匪盗抢劫之类的危险吗?
贺今行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些忙碌中的商人,试图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来。
秦甘道的地形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有心既可知。打晕那日阿,只是为了防止他在中途悄悄留下什么讯息或者记号。他一个人绝对进不?了仙慈关?,定然是关?内有人暗中相助。
山道走过一半,就到了划给西凉商人的区域,这一段更?是看不?出?什么了。
他跟着守备到了仙慈关?内城,层层报上去?,很?快就被传唤。
王义先正在琢磨桑纯拿来的画像,一听通报,立刻亲自来见。
军师对于突然出?现在关?内的西凉人连生气带不?耐烦,过了道流程,令守备带队回山口,便让属官把那日阿带下去?,先泼醒了审问?一番再说。他毫不?留情,只嘱咐别留下明伤。
人去?了大半,贺今行又?让桑纯去?叫星央回来,就只剩他和?军师两个人。
他这才躬身作礼:“王先生,新年好。”
王义先受了礼,又?相对还了一拜,说:“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宣京钻营,就你跑得远远的。”
“凡事都有两面,这里离你们近就是好处。”贺今行笑着递出?昨晚换得的银票。
“就只晓得捡好话说。”王义先接过递来的银票,点了点数额,“虽然这些银票揣不?到俩月,但金贵银贱竟然至此,不?是良相啊。”
“没办法,物价不?是哪个人能压得住的。”贺今行就着兑钱这一段,再一次说起抓到那日阿的所?有经过,最后道:“他伪装得极其老道,若非我知道军中士兵绝不?会?在除夕前几日出?现在玉水,也会?被他骗过去?。”
他怀疑有内鬼。
王义先直接冷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帮他来冒充自家人。前些年都是些小打小闹,没精力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看来是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