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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军队士兵在非战时都是日复一日地训练,十分枯燥。而斥候哪怕在执行任务时,都依然地枯燥无比。
在仙慈关?,他就是一名轻骑斥候。他可以在这里盯到正月十五,互市结束,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任务枯燥是好事。因为所?有的不?枯燥,都需要拿命去?搏。
忽然,一片马蹄落地声传入贺今行的耳朵,声音不?算齐整,其中一道却比旁的都沉重许多。
好马。他立刻循声望去?,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一群人中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几乎是同时,那个男人有所?感觉地看了过来。
贺今行站在帐篷投下的阴影里,面无表情,目光就如同今日的天?气。
对方?却在火盆照耀之下笑了笑,翻身下马,一边解下腰间挎着的牛皮水囊仰头豪饮,一边走向他。
男人走近了,放下水囊,胡茬上沾满了水滴,飘出?一股酒气。
“我说这位小兄弟,咱们无冤无仇,你昨日坏我事,今日竟然还敢在这里蹲我。”他夸奖似的伸手做出?欲拍人肩膀的姿态,点头道:“胆子很?大。”
“不?是玉水产的酒。”贺今行截住他抓向自己脖颈的指节,另一手拍出?,未落到对方?胸口,又?立即撤回架住横袭而来的肘击。
压力之大,令他后滑一步,不?忘质问?:“你到底是谁,昨日在赌场有什么目的?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竟也闻得出?。”男人加重力道,一寸地一寸往下压,“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多,算我失策。”
贺今行不?欲搏力气,一脚踢到他腿骨上,借力空翻后退。站稳后左右一扫,抓了根支帐篷的棍子,旋身一棍敲了出?去?。
棍子不?长,但由他上剃下滚,兼打兼剪,舞得虎虎生风。
男人没有称手武器,左闪右躲,挨了几棍便堪破棍法,觑机抓住棍稍,用力拉向自己,狞笑:“我告诉你也无妨,进赌场当然是为了捞钱。”
贺今行与他角力僵持,“你在说谎。”
“难道敲诈不?是赌?”
“诈赌何?需冒充西北军。”
“哦?”男人顿了顿,手下一声闷响,松掌后木屑四溅,双手往前再抓上木棍,用力一拽。
“我不?是,难道你是?”
贺今行同时收力,让自己被猛地拉过去?的瞬间,伸手摸向对方?的脸。
他怀疑对方?脸上蒙了一张假皮,指尖挨到的那一下却是温热的人皮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