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七尺肉身单薄,立在谷口却好似一座小山, 拦住了余下五六十马匪们出谷的路。
他退的时候, 这些马匪不要命一般前仆后继地追杀;现下他站定了当靶子, 他们仍旧拿刀对着他, 却反而犹豫不敢再往前。
师父说,没有人不怕死。就像他不喜欢与人争斗,但到了避无可避你死我活的时候, 也会摒弃所有杂念,全力以赴。
他想到师父, 抿唇笑?了笑?, 然?后攥紧长刀短匕,预备拼命的时候,却听身后响起乱乱的脚步与喊声。
“县尊!”
汤县丞和衙役们去而复返,贺今行等他们跑到身边才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胡大和刘二他们呢?”
“回?他们村里去了,还说让咱们坚持住,等他们叫兄弟过来呢。”汤县丞拿着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大棒, 显然?没把刘二他们的话?真?放在心上?,气喘吁吁地说:“县尊您没事儿吧?”
与此同时, 匪首怒吼:“上?啊!咱们多少人, 他们几个人,还怕他们怎地?都给?老子上?!”
打头的马匪再次叫喊着冲上?来,贺今行立即把汤县丞拉到身后, 提刀上?前招架, “小心!”
两拨人瞬间交兵,谷口处打成一片。衙役们热血沸腾, 拿刀拿棍棒甚至搬了块石头的都有,虽不及马匪们狠辣,但好在谷口狭窄,几个人一起对付被他们县尊漏掉的零星马匪,也算得心应手。
然?而两边人数差距过大,他们不知不觉被一点点逼退至谷外。需要同时对付的马匪越来越多,贺今行左右支应渐感吃力,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他劈翻一名马匪,偏头一瞥,就见正在休息的马群。
“我断后,你们去骑马,跑!”
“现在跑?咱们还能打啊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