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高兴,“我就知道,冬叔,心善,不会不管。”
“少来给我戴高帽。”贺冬抿住要翘起的唇角,将他拎开些,严肃地说:“咱们?约法三章,不管什么情况,不论会不会打草惊蛇,都?要以你自己?的安全为先。我们?会一直跟着你,若有意外,喊我或者阿平,我们?就会立即现身。”
“我记住了,冬叔放心。”贺灵朝没有挣扎,只抬手比划了一下,“我也?有,防身的功夫。”
他的武功由?飞鸟师父亲自传授,贺冬自然是信服的,但怕他放松警惕,故没有接话,而是絮絮叨叨地讲了一番人贩子怎么怎么凶恶,万一出了什么情况该怎么应对等等。
至于打探情况通知官府之事?,不需多说。
如此一番,才叫伙计来收拾碗碟。
贺冬再向隔壁的贺平通了个气儿,回屋便熄灯和衣睡到榻上。
贺灵朝则躺在床上,没有用客栈的被子,裹紧斗篷,如平常一般很快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响起轻微的开合声,他耳朵一动?,但没有让自己?清醒。
意识再次回笼,他已?经被放置在一辆板车上,手脚皆被绑住。绳子不粗,只绑了两三圈,不够紧实。能挣脱,但没必要。
他牢记自己?是个“娇弱的小姑娘”,一直装作?昏昏沉沉的模样,从眼缝里打量周围的人和走过的路。
赶车的与押后的都?是壮硕的汉子,挎着刀。
板车从天?亮走到天?黑,一路皆不见?人烟。途中停了六七次,每一次都?会塞一两个孩子上车,小的五、六岁,大?的九、十?岁,几乎都?是女?孩儿。有的昏睡不醒,有的醒过来哭闹,又被看车的汉子打晕。
不论你是谁,在西北的城池之外,稍微高调一些就会引来许多意外。
贺灵朝缩在角落,脸埋进斗篷的绒毛里,任由?风沙扑身。
他听?不懂这些人说的方言,也?不担心冬叔他们?会跟丢,想了一会儿近日看过的书,便开始发呆。
路上所见?的景色要么是矮圆的山包,要么是长条的戈壁,都?光秃秃的,偶尔才能见?到几棵未凋零的树木或是一座破败的土屋。
单调,贫瘠,还有恶人环伺。
不如稷州秀丽,不如宣京繁华,不如中原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