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 / 2)

,倒叫贺冬对这人改观了几分。

而嬴淳懿本以为绝处逢生,谁知到了仍是生死?未卜,大起大落之下再?也支撑不住,手一垂,昏了过去。

贺冬把?人半扶半拖地弄到后院去,让对方歇下,再?回到前堂,毫不犹疑地提了药箱就要出门。

然而一拉开大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携香正抬着手要敲门,看到他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冬叔”。

贺冬脸色一变:“主子呢?”

携香抹了把?脸示意?身后,他立刻抬眼,就见后面站着一名身量极高的男子,正蹲下身把?背上的少?年人放下来。

那少?年拖着腿走?了一步,拄着携香的胳膊,向?他扯出个笑?脸:“冬叔,我今日?考了个状元。”

人没事。

贺冬提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能落下去,长出一口气:“我知道,我白日?里就见你簪花游……”

话未说完,就看清了对方那一身被血染透的破烂不堪的衣裳和毫无血色的脸颊。

他猛地瞪大眼睛,一口气梗在?胸间,差点?直接背过去。

“冬叔!”

一番兵荒马乱过去,贺今行被按在?那张太师椅里,小心?翼翼地看着贺冬帮自己处理外伤。

少?年全身大小伤口数十计,衣裳和皮肉粘黏在?一起,后者不得?不先拿刀割去。

贺冬想下手重些让他长长教训,又怕真痛到他,也知道痛不痛的吓唬不住他,最后只能嘴上唠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惜命,要惜命!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前者说话了,贺今行才敢跟着小声?开口:“我没有,我听进去了,一直都很小心?。”

“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听进去了?”贺冬脸一沉,几乎是痛心?疾首:“嬴淳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偌大一个公?主府没几个贴身保护的人,要你替他挣命?今日?若非飞鸟师父赶回来,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又让我们怎么办?”

贺今行自觉理亏,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飞鸟,“师父……”

飞鸟自顾自擦他的琴匣,淡淡道:“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