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筑起的高墙在快感的炮火下摇摇欲坠,可骨子里的傲娇与倔强让他死死咬住下唇不回应。

"回答我。"手指曲起刮擦敏感点,顾峯的犬齿又陷进他肩胛,"还跑吗?"

生理性泪水浸湿睫毛,周竟还在忍。

"这么不听话?嗯?"

见周竟还是咬紧牙关,顾峯的所有触碰突然原地撤离。

周竟睁开泪眼,看见顾峯正站在床边整理袖口,仿佛刚才的混乱只是幻觉。

空虚感如潮水般漫上来,他无意识地蹭着床单,项圈皮革摩擦着泛红的颈侧。

"别......"

这个字撕开喉咙冲出来时,周竟自己都愣住了。

他看见顾峯背影顿了顿,月光终于穿过窗帘缝隙,照见床单上蜿蜒的水痕和颤抖的躯体。

顾峯转身,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什么?"

周竟闭上了眼,听到羞耻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倾泻而出:"别......离开......不......不跑了。"

"真话?"

生理泪水滑入鬓角,周竟咬牙:"真话。"

"睁开眼,看着我说。"顾峯再次命令道。

睫毛颤抖着掀起,周竟的眼突然就撞进了一片暴风雪后的可怜废墟里那里有他从来没看到过的害怕与软弱,他突然感觉到心脏传来的一阵闷痛,这份久违的疼痛把他记忆一下子拽回了三年前自己离开时的那瞬间。

顾峯当时埋在他胸口时,是否就是这样的眼神?当年的湿润再次出现在这个看似霸道凶狠的男人眼里,让他彻底心软了。

这一瞬间,他觉得顾峯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失而复得后只能把他牢牢的困在此处,龇牙咧嘴的对他又啃又咬,想尽办法的让他妥协认输,不过就是为了要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答案。

他突然就释怀了,释怀了那些没问出口的问题,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又为什么态度转变?他还爱不爱我?

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此刻他才仿若找回自己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