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像闪过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迟柏峰重回躺回到床上,双臂交叉垫在脑后:“春日里最后一场雨之后呢?”

这句是书里的句子,刚刚才被念过。

“令人疯狂的夏日降临,阳光和热情将鞭挞故土那些浑浑噩噩的人。”傅景小声念完这一段,合上书,“你眼睛有红血丝了,你需要休息。”

“有吗?”他眨了眨眼,的确眼睛不太舒服,在对方关上灯躺下时,条件反射地给他拉上盖被。

“晚安。”黑暗中傅景亲了亲他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香气,迟柏峰舔了舔嘴唇:“晚安。”

半夜迟柏峰醒来,伸手探向手边床铺空无一人,他撑起上半身环视房间,看到浴室灯亮着,重新躺回到床上。

刚刚梦里又闪回遭遇袭击的画面,现在耳边还有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头疼胀痛的他突然想听傅景再给自己念一会儿书。这么想着,他发现对方去浴室的时间有些过长了。又等了十来分钟,浴室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

“傅景?”

浴室忽然就传来冲水声,灯被关上,傅景打开了门。

“你在浴室做什么?”他想去开灯,但是手刚碰到开关就被傅景按住。

对方手很凉,喘息声也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