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侧身让路,却一脚踩歪。
“小心!”
“啊啊啊!”娃娃脸大叫,“琴琴琴!!!”
向后倒去的傅景下意识抱紧琴包,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楼梯阶梯上,痛得当场说不出话来。
周围顿时嚷嚷起来。“让一下呀!”“前面怎么不走?”“是不是摔了?”“前面是小提琴组吗?”“撞坏小提琴了?”“琴撞坏了?!”
“我的天,你没事吧。”娃娃脸看傅景疼得哆嗦,连忙帮他拿过琴包,“你能起来吗?”
试图撑着坐起来的傅景手都在抖。
“手给我。”
傅景抬起头。
“胳膊勾住我脖子。”迟柏峰的左臂穿过他腋下,手臂绕过后背托住另一边的肩膀,二话不说直接架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扯动筋肉,摔伤的后背酸痛难当,傅景忍不住低声喊疼。
“忍一忍,我带你去医务室。”迟柏峰带着他走了两步,见他表情痛苦,又说,“或者我背你。”
“背过去也太丢……”娃娃脸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景主动伏在他的背上,等着被背走。
“……”
看着迟柏峰背起傅景大步地离开,提着两个琴包的娃娃脸跟在后面小跑:“你们等我啊!”
路上两人得到不少人的注视,傅景有些不好意思,习惯地把脸埋在迟柏峰的肩上。
“痛?在忍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谢谢你。”
“你不用这么客气。”
这会儿傅景才想来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搂着他的脖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迟柏峰。”迟柏峰顿了顿,“我知道你是傅景。我今天看了你们的演奏,你是乐团首席,你弹得特别好!”
“弹?”
“我说错了。”迟柏峰紧张到说话没半点底气,“我就是想表达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拉小提琴的。”
现在的迟柏峰也不过是刚升入大学的男孩,傅景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廓倍感新奇。
还好医务室不远,迟柏峰小跑没五分钟就到了。他把傅景放到床上。
“陆医生在不在?”
身着白大褂的校医揣着袖子走过来:“你今天又送哪个妹妹过来?”
“……说什么。是这个同学摔到背了。”
“来,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迟柏峰赶紧把顶上的帘子拉下来。
校医疑惑地问:“你干吗?都是男生。”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这还按学校分性别?”校医上下打量他,“你是怎么了?平时看你背那些女同学也没这么紧张,都说说笑笑很开心嘛。难道是你撞的人?”
“不是我!”迟柏峰急了,“什么叫我背她们,我背她们都是、都是同学间的互相帮助。”
“怎么她们就不让别人背呢?”
“……”
面对傅景探究的目光,迟柏峰憋了半天说:“那我下次不背了。”
“同学你也别笑了。”校医敲了敲傅景的肩膀,“衣服脱了我看看。”
傅景脱去上衣。
迟柏峰盯着他的白皙的后背,有些移不开视线了。
“怎么样?”傅景问。
校医说:“不重。”
迟柏峰说:“好看。”
“……”
“不,我是说他伤得不难看。”
“是没伤出给花来给你夸一夸。”校医直接把他轰了出去,“别碍事。”
“我这学期的医疗额度可以借给他。”迟柏峰扒着门框,“用那个机子好得快。”
“要你多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