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都说习惯了。”傅母也笑了出来。

中午俩人留在傅家吃了顿饭,下午又陪两位老人把年底需要寄出去的新年贺卡整理好。

星际年代纸片当真成了奢侈品,傅家的每张贺卡包装还需要根据要寄的对象决定,傅景每张贺卡喷好香水,由迟柏峰根据傅母的提示装进指定的信封,最后等傅父盖上火漆放到旁边收好。

迟柏峰看到其中一封还是送给自己的母亲的:“这个别寄了,过两天我和傅景要去我妈那里一趟。”

“不行。”傅太太一脸那怎么可以的表情,“今年约克星换戳,邮票还是我特意找来的板绘黑绵羊,错过好可惜的。我还等你妈妈回信呢。”

“好吧。”迟柏峰笑,“是我想简单了。”

傅景也凑过来看,迟柏峰把贺卡递给他。

傅母问他:“景景你写了吗?”

“没。”

“我就知道。快,正好写了一起寄出去。”傅母塞给他羽毛笔,盯着他写完。等拿起来一看,她无语地说:“让你写给傅老,你写柏峰干嘛!”

正在装贺卡的迟柏峰低头笑。

傅景没说话。

“你这个人,真是”傅母气得转身,“不管你了。随你!”

旁边的迟柏峰好奇地问:“你写的什么?”

傅景赶紧把贺卡亲自装袋:“收到就知道了。”

见他紧张地把贺卡抓手里,迟柏峰趁父母不注意偷亲了他一下。

两人下午从傅家出来,不紧不慢地坐车前往剧场。

傅景先前考虑迟柏峰不能晚睡,没有让人定晚场表演。可是剧场戏目压轴经典都在晚上,下午场都是些不出名的小角色,用的都不是大舞台,连楼上贵宾厅都没有。

这样的安排傅景自然是不高兴,迟柏峰见他拉着脸要打电话,拦了下来。

“普通席椅子不舒服。”傅景皱着眉说,“并且视角也不好。”

“是哪一出戏?”

“《WhiteSnake》”

“这部还没两个小时。况且年底临时订票哪里有什么好位置。又不是去睡觉。”说到这里迟柏峰见他表情微妙,立即保证,“这次我肯定不会睡着。”

又补了句:“就算睡着也不会掐你胳膊了。”

他曾经和傅景去听歌剧,整个演出五小时,听到一半就昏昏入睡,为了打起精神掐自己的胳膊,结果掐错了。当时下手又重,傅景瞪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着自己,舞台灯光下眼泪都亮晶晶的。

迟柏峰现在想到还是发笑:“我掐了两下不痛,还以为自己胳膊麻了。你也不说一声。”

“我以为你有事不方便说。”

“傻不傻。”

傅景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到了剧院,果然如他们所想,整场音乐剧入座率不高,演员表演也只能给个合格,不过倒是方便了交头接耳聊天有种在家看演出的感觉。迟柏峰把他的手揣到自己怀里,一会儿捏了捏手心,一会儿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看完了整部音乐剧。

结束他们从剧场出来时正好赶上黄金档入场,人群中有傅家一个长兄看到了他们,迟柏峰本想等他们寒暄结束的,结果没想到傅景只是随便点头应付就走了。

迟柏峰无奈地说:“今天爸才跟你说别见谁不打招呼。”

傅景想也不想地说:“你在我跟他们废话什么。”

“……”

他又小声说:“……反正他都进去了。”

迟柏峰搂着他的肩膀哭笑不得:“行吧。”

天黑后两人到家。迟柏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来一根布条:“你过来。”

傅景乖乖走上前由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