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欲要行礼,皇上直接伸手,微微用力扶着华贵妃的手臂。
“不必多礼,你的手冰凉,翊坤宫离得远,下次可要再穿厚些。”
夹在两人中间的皇后,不由的自己后退一步,心中恼火道:怎么华贵妃来迟了,她自己还没有解释什么,皇上自己倒是先替她找好理由了。
“多谢皇上,臣妾来的迟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听说是延禧宫走水来,怎么余常在被扣在地上了?”
皇上的神色隐在黑暗中,冷声道:“侍卫冲进去救火的时候,在余常在的寝宫里发现她使用巫蛊之术,里面裹着太后生前赐给她静心的经书。”
底下的余莺儿被一左一右的按着,左摇右晃的奋力挣脱,豆大的泪珠含在眼中,面容愁苦的展示着自己的冤屈,只可惜嘴已经被堵上了,无人能听到她为自己分辩的言辞。
华贵妃知道,不管是不是,皇上都会选择牺牲余莺儿,去换取舆论的平息。
毕竟前几年除夕夜皇帝失子,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不吉利的事情。
华贵妃不再看余莺儿,只说出了自己的合理推断,不然一言不发,倒显得凉薄和昏庸。
“会不会有人趁乱陷害。”
“这事发突然,谁能想到此刻恰巧露出马脚。”
皇后语气惋惜,却在下一瞬就让华贵妃还残留的酒意彻底的清醒过来。
“当初那曲昆曲唱的真是动人,谁能想到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臣妾还记得当时是华贵妃举荐余常在,谁曾想今日竟然犯下这等糊涂事。不知事前华贵妃可有听闻?”
华贵妃看着已经看过来的皇上,心中不由暗恼皇后今日这是头疼的轻了吧,大过年的还不安生。
华贵妃解释道:“臣妾当初也是看余常在有这方面的才能,想着能博得众人一乐而已,平日也少有往来。对今日之事更是无从知晓。”
皇后说话喜欢绕弯子,欲要害人,但却自己先告罪上了。
“本宫一直头痛无心宫务,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个岔子,还请皇上赐罪。”
皇上心中自然是有一杆秤,对余莺儿这事他态度不咸不淡,一个唱昆曲而已,实在是没必要花心思。
可是既然今日闹大了,就得有个交代。
况且太后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一个小小的巫蛊还不至于左右太后的选择。
总之,今日这事情赖不到余莺儿身上,更赖不到皇后口中意有所指的华贵妃身上。
“朕倒是觉得延禧宫离景仁宫更近一些,不知皇后是否清楚。”
没想到皇上第一个怀疑的竟是皇后她自己!这让皇后仁慈的面孔险些当场破裂,只得嘴角僵硬的回道:“臣妾头疾反复,不免有所疏忽,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看着底下的余莺儿,眼神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忽明忽暗。
“既然皇后可以疏忽,那这事自然也怨不得华贵妃,她整日里替你这个做皇后的分忧,皇后也要体谅她的不容易。”
见此,皇后连忙回话,因为她怕接下来再任由皇上说下去,她的心就要碎的让她无法继续实施她接下来的计划。
“皇上,臣妾休养了这么许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华贵妃要做的事情繁多,纵然再能干,怕也是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皇上的面色在灯盏的光线下跃动,最终还是顾全大局道:“皇后既然好了,这后宫自然还是得你来操劳,华贵妃她终归年轻。”
本来皇后的嘴角已经勾起,却在听到皇上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当场凝住。
站在皇后一旁的华贵妃借着隐隐灯光,自然是瞧见了。
不过毕竟人家是中宫,又当着皇上的面,华贵妃也只是拿着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