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但在我这里,你错了,大错特错!”提袖举起绑着绷带的手腕,“她是我豁出性命想保护的女人,你怎么对她,你们怎么对她?”

严谨哑口。

沈阶意味着恩人和上级,在他眼里,自然比杜窈窈一个女人的命重要。太子命他随沈阶出使,本就有保卫之责,若他不顾沈阶性命,一心护着杜窈窈,那将来,唯有以死谢罪。

在生死利益面前,女人不值一提。

他很清醒、很理智,哪怕对杜窈窈曾有过一丝半分的意动。

他必须做出正确选择。

沈阶自嘲地笑,“不怪你,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我不该为私心强带她出来,也是我无能,保护不了妻子……”

说着他重重地咳嗽,喉间冲出一抹腥涩,几口鲜血涌在白衣上。

“大人!”严谨惊道。

“没事。”沈阶抹去嘴角和下颌的血渍,强撑着身体吩咐,“你去叫太医过来,再备一份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