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本该食下等人的饭菜,哪能吃肉饮奶。何况生得如此污陋。

沈阶是心疼杜窈窈,她一路清减,瘦了许多。

他甚至后悔带她奔波。

偏她那么乖,将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不叫苦、不喊累,时不时给他解忧除闷,纾解欲望。

沈阶为自己的私心惭愧。

“窈窈,吃一点。”沈阶把烤得油腻的羊肉,用沸水烫过,切成一片片夹筷喂她。

杜窈窈坐在火炉边啃着白饼,这乌桓馕饼和现代新疆大饼区别不大。

她嚼一口羊肉,“有点淡,帮我再加点调料。”

烤羊味重,沈阶劝道:“你肠胃不好,吃清淡些好。”

杜窈窈噘嘴,沈阶板脸,“要不我亲自喂你?”

他亲自喂,是用嘴。杜窈窈才不想那么腻歪,气鼓鼓咬一大口,“谁稀罕你!”

沈阶听这话带点醋味,故意逗道:“你不稀罕,有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