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沈南初甚至可以笃定。
她来海城前就提前找人调查过陆时砚的风评。
极好的一个人,出身好,有教养,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瞩目的焦点,但他始终都跟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从来没有跟越过矩。
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就像…曾经的那个人…
见到他之后沈南初更加笃定。
因为借住在他们那里时,他是能避则避,避不掉也是低垂着眼,跟她几乎没有交流。
若不是她几次故意,可能连他的手都碰不到。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出轨?
若真是出轨,也只可能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就像之前的那两次…
想到这里,沈南初头顶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眼前忽然光线乍亮。
是那盏在楼道里忽然亮起的灯。
一瞬间醍醐灌顶,脑中懵懂迷茫的思绪突然理清。
陆时砚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跟她睡了,所以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小区外,会突然跟叶桐提分手,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沈南初紧攥住手掌,回头看向那间亮着灯的抢救室。
闪烁的红灯明明是静默,她却忽然听到一种低低的蜂鸣在耳边紧凑地快响,像炸弹将爆的倒计时。
一阵惶然蔓上来,刚看到叶桐时的快意全没有了,五脏六腑仿佛在被什么东西啃咬,蚀骨的疼痛让沈南初几乎站不住。
“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瓶水。”
说完这句,也不等叶桐回应,她踉跄起身,仓惶往外走去。
当年的月光(8000珠加更)1182字
当年的月光(8000珠加更)
直走到医院大门外,被夜里的冷风当头一吹,沈南初打了个激灵终于醒过神来。
在原地惶然地站了一会儿,才往旁边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买东西的过程极为不顺,她心神不宁,做了前一步又忘了下一步,东西卡在里面怎么都出不来。
情绪焦躁,她摆弄着手机,动作都显得越发凌乱。
旁边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帮她扫了码,矿泉水终于从柜子里掉出来,砸在机器底部,发出“哐”一声响。
男人弯腰把水瓶从机子里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沈南初却没有接,视线缓缓上移,直落到他脸上。
是谢恒衍。
她想问他怎么还在这儿,嘴唇蠕动了几下,却发现喉咙里除了干苦发涩之外,竟没能发出声音来。
谢恒衍看着她,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沈南初缓慢眨动眼睛,好一会儿才表情惶惑地摇了摇头。
“先去车里坐会儿。”谢恒衍不由分说,扯着她朝停车的位置走去。
车门打开便将人塞了进去,又从后座拿过一件外套,搭在她身上,仔细掖好。
“睡一会儿,我等会叫你。”他撑着车门俯身下来,手掌强势地搭到她冰冷的眼皮上。
热热的手掌贴上来,沈南初下意识闭上眼,黑暗侵袭的同时,沈南初终于又看清了他的脸。
那个深刻在记忆中的少年。
从出生起,他们就拥有彼此。
小时候,知道自己只是晚他两分钟出生,就得一辈子喊他“哥”,沈南初很不服气,还为此跟他闹过别扭。
他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还是主动帮她把书包背回家。
她那时候有多不懂事,因为班上的女同学总来找她打听他,让她给他送情书,她便烦了,不肯再跟他同一所学校念书。
还记得送她去临县的高中上学时,他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