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离这里并不远。

他们小时候是邻居,但前些年谢家换了房子,就搬到了另一个城区,但两家的关系总归还是在。

这次遇到的司机很热情,难得见到一对漂亮的小情侣,总忍不住找话题聊。

沈南初只能应付,陆时砚坐在旁边没搭话,捏着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忽然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开始还没注意,直到他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转头去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往她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

砖石的折角在光线下闪烁,古朴的戒身看起来竟有些眼熟。

她一下愣住,不太明白陆时砚这举动意味着什么,眼睛只呆呆地看着他,耳边有嘈杂的响声,却完全听不到了。

“师傅在问你话。”他笑着靠过来,温热的手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沈南初回过神,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手指上的钻戒,心口仍在发颤。

“陆时砚…”她没有心情再搭理那个热情的司机,倒觉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问他。

关于那些新闻,关于他那位未曾蒙面的未婚妻,应该直白一点问出来,不论他的回答是什么,她都有足够的勇气应付。

“嗯?”陆时砚望着她,目光澄澈而干净。

张着嘴正待要说,车子忽然停下,司机操着一口浓重的家乡口音将两人的对话打断:“到了。”

看着陆时砚的眼睛,沈南初相信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直白坦言。

她倒不急在这一时了,这些话应该留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再来剖白。

笑了笑,她语气有些释然:“晚点我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