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刚刚腾起的心,随着手背上离开的温度,也慢慢冷却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放弃寻找,只是动作缓慢地朝门的方向走去。

大概利用的是听声辩位,他的方向找得并不是很准,照这样下去,那张漂亮的脸很快就会撞到门板上。

沈南初胸口起伏了一阵,终于还是没忍心,弯腰捡起那根躺在地板上,被他寻找了许久的手杖,走上前,握住男人一只手,将手柄那端塞了进去。

等他抓好了手杖,她便将他放开,语气平静的陈述:“Eli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刚刚只是路过,没有要利用恩情要挟你投资我们工作室的意思。”

说完,便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Sophie ? Shen。”刚走到门外,男人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还是不受控制地心悸,没注意他的嗓音比刚刚沙哑了许多,沈南初离开的脚步陡然顿住,耳朵已经开始期待他的下一句话。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麻烦你,送我下楼?”

电梯门开时,沈南初在那位电梯小姐的脸上看到比刚才更为讶异的表情。

电梯小姐站在角落,嘴角虽然在笑,眼珠子却在陆时砚和她身上不停打转,视线扫到陆时砚撑在身前的手杖时,更是露出一副惶惑的表情。

沈南初忍不住悄悄看了陆时砚一眼。

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前面,墨镜遮住他大半张脸,但光是脖颈连到下颌的那条弧线,也能看得出他长得有多出色。

一般长成这样的人,桃花都不会少。

沈南初知道那位电梯小姐在想什么,却并没有解释,只默默把羽绒服的兜帽盖到头上,拉链直拉到顶,捂住自己大半张脸。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没关系,反正陆时砚看不到,看不到就不知道,而且他戴着墨镜呢,怕什么丢脸?

出了电梯,沈南初顶着大堂里一众探究的目光与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终于把陆时砚带到了门外。

“他们在说什么?”他突然的提问倒让沈南初越发心虚。

“没有,不是说我们。”想到刚刚钻进耳朵里的只言片语,她咬了咬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个女的过来这边抓奸,他们在说的是这个,不是我们。”

言辞笃定,连自己都信了。

男人转过头,温润的嗓音漫过她的耳畔:“shen。”

一个姓而已,却因为少了称呼上的前缀,莫名显得亲近起来。

塞在外套里的手掌紧张地揪住那层衣料,沈南初仰头去看他。

她一张脸小小的,几乎全被那个大兜帽盖住了,只有露出的那双眼睛,清亮亮大睁着,露出满眼藏不住的疑虑与期待。

陆时砚垂目看着她,喉结动了动,嗓音已经不自觉软了下去:“能麻烦你,送我去个地方吗?”

最受不了他的好1358字

最受不了他的好

“…你要去哪儿?”

不得不说,沈南初有些不舒服。

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异性…当然,她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像个小男生,也许在他的印象里,她只是个瘦瘦小小,剪着男士短发的中性女士。

但她仍旧觉得不舒服。

陆时砚以前不这样的,即便为人和善,但除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从来不会单独邀约异性。 ?

难道他出国几年,眼睛没治好,倒学会了花花公子那套? ?

“南城最好的医院是哪家?”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下打断了沈南初内心酸气直冒的嘀嘀咕咕,她愣了下,忙问:“你不舒服吗?” ?

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