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陆家也总会派人暗中盯着他,从未有一刻在那个孩子身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

再看看眼前这个被他珍而重之的女孩。

不得不说,沈南初的段位比叶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至少,她能让陆时砚真真切切的爱上她,无法自拔。

她用爱将他牢牢绑在身边,一刻脱离不得。

不怪得会这样有恃无恐!

还好,他们另有准备。

“好啊。”黎曼冷眼盯着沈南初良久,终于勾出一抹残忍的笑,“你报警吧,看看他们过来是抓我,还是抓你。”

她笑着坐回去,优雅的假面再次覆上脸颊,给自己重新倒了杯咖啡,她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啊?”

是了,她今天怎么会来这里?而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这么刚好在这里约见她,甚至提前包下了这个咖啡厅?

体内残存的动物直觉,让沈南初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说你有个朋友被抓了?叫什么来着…”女人漫不经心地品尝着桌上的小点心,抬了抬眼似在思考: ? “谢…谢什么?”

身后的司机接话:“谢恒衍,夫人。”

两人一唱一和,像是舞台剧上的小丑,对她丢出致命的诱饵。

沈南初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她偏偏不要问:“夫人,您想让陆时砚回去,随时都可以,他就在那里,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那司机看了黎曼一眼,没再阻拦。

沈南初拉开门,抬步正要走出去,就听到身后的女人轻笑:“你走吧。两个男人,你总得丢掉一个。”

心口一跳,不详的预感在这一刻陡然放大。

重重抓住门把,沈南初硬是咬牙推门走了出去。

她走过大厅,走出商场,走出人潮攒动的小广场,直走到马路边才停下脚步。

似乎又降温了,铅灰色的天空压抑得像要把人吞掉,冷风迎面扑来,穿过她的风衣外套,毫不留情将她全身的温度都带走。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手里捏了许久的手机剧烈震动,沈南初才回过神,看到来电人,冷冽的心口终于有些回暖。

她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才接通了电话,声音一如往常地轻柔:“时砚,我现在就打车回去,对不起,有点被耽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