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占着叶桐闺蜜的身份,必然会在陆时砚父母那里得到与叶桐相似的评价。

他们现在怎么看叶桐的,也会怎么看她,也许还会因为她对陆时砚的勾引,而得到更糟糕的评价。

评价一个人的标准如此浅薄,沈南初很早之前就见识过了。

哥哥去世的那几年,外面的人对他的评价最多的是:一个为女人自杀的窝囊废。

那些人甚至没见过他,更没跟他相处过,只是看了一则新闻,根据几行字的报道,就给他下了这样的评判。

陆时砚父母会怎么想她,沈南初当然预料得到。

她以前是不在乎的,因为对陆时砚没有想法,她只是想利用他,把他当作一个报复的工具,当然不会在乎工具怎么想。

但现在呢?

当她看到他全然不顾的向她奔来时,当她看到他胸腔里那颗刻着她名字的炙热真心时,她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海城的雨接连下了几天,细细密密,气若游丝,将整座城市都包裹进冬日的灰蒙中。

朗日的秋天毫无预警的结束,透骨的冬季紧随而来,没给这座城市留下一点喘息的时间。

沈南初半死不活地躺在出租房的床垫上,头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绵绵的雨丝发呆。

那天在车里的谈话无疾而终,为避免被叶桐的事情牵连到,谢恒衍已经先一步回老家了,整座城市似乎就剩她一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她还记得谢恒衍离开时看她的眼神。

他觉得她没救了,其实沈南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留在这里干嘛呢?等谁?

叶桐吗?

她现在一时半刻怕是脱不了身,若想给她答疑解惑,落井下石怕是要等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