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那你一天得扎多少个洞洞?”轩昂惊呼。

陈思雨无奈极了,这傻孩子,怎么她说啥他都愿意信啊,也太傻了!

……

且不说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陈思雨姐弟其乐融融。

再说首军院,陈刚家。

老太太盘腿坐在老木质沙发上,正在纺麻线轱辘,冯慧在看信,边看边哭。

陈刚下班回来,进门就拉抽屉。

冯慧问:“你翻抽屉干嘛?”

陈刚说:“原来跟你关系特别好的那位苏国专家,尤金娜,没电话号码了,总该有通信地址吧?刚才方主任跟我说,胡茵的信全是苏国一个曾经援助过咱们的军事专家寄来的,那证明什么,证明她就没有敌特问题,我想跟尤金娜联络一下,让对方出面给胡茵做个证吧。”

前些年苏国往国内派过很多援助专家,冯慧就在援助团后勤处工作,跟一个中文特别流利的女专家成了好朋友,就去年她还寄过奶酪和酸黄瓜来。

就算时间长了不联络,电话号码会变,但通信地址一般不会变的。

虽然冯慧说电话号码没了,但为了思雨和轩昂,陈刚想找一下通信地址。

冯慧伸手制止了丈夫,并说:“别找了,她的信,前段时间小将们烧四旧,看是外文,全抱出去烧掉了。”又说:“看看念琴的来信吧,惨不忍睹!”

听说亲生女儿惨不忍睹,陈刚也难过,可他还是不太相信,问老妈:“妈,真有小将来咱家烧过信?”

作者有话说:

虽然今天留言不多,但蠢作者依然拼命加更了,所以给条评论吧,谢谢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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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信天游

陈奶奶说:“我没见过。”

冯慧说:“妈。他们真来过, 来的时候您睡着了。”

五六年划的成份,现在是□□年,成份问题越演愈烈, 北城风声尤其紧。

思雨难得有了一个可以改变成份的机会,偏偏唯一能帮忙的人, 地址却焚之一炬了,咋办?

陈刚一想:“要不这样, 冯慧,你去趟空院的冷师长家,冷师长的前妻在苏国,你跟她也有些交往, 去问问,她肯定会帮忙的。”

冯慧咬牙:“你跟咱妈一样,思雨是心头肉,念琴就是菜根子。她来信了,说自己快死在海岛上了,你能不能看一眼?”

陈奶奶是个善良的老太太,为家庭和睦故,从不跟儿媳妇唱反调,可今天忍不了了,说:“冯慧,陈家祥跟刚子是堂兄弟,虽不是我的血亲, 但思雨也是我陈家人, 她也是我孙女, 我疼念琴, 也疼思雨, 咱们是一家人,要讲究和气,互帮互助!”

“妈,思雨没满月就在我怀里了,吃我奶长大的,从小犯了错,念琴我往死里打,可思雨呢,我一指头都没指过,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陈奶奶再叹气,摇起了纺线轱辘。

冯慧看丈夫坐下了,先拿起几张照片,说:“看吧,你闺女一上海岛就得奖了,还是自创的歌典,叫个啥来着,《信天游》,据说反响特别好。”

陈刚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念琴站在台上,正在演唱的照片,照片上面还有一行红字:恭喜陈念琴获得海岛歌咏大赛一等奖!

困惑不解,陈刚说:“信天游讲的是陕北吧,她都没去过陕北,咋会唱的?”

如今的陈念琴,正在海胶岛的文工团,而且已经成了团花。

就像陈思雨所想的那样,大闸蟹横着走,大虾吃不完,渴了都不用喝水,椰汁清甜又解渴。那边驻扎的军人,对待像她一样的文工团员,就像牧民对待天山上的雪莲,沙漠里的旅人对待水一样,珍视的仿如明珠一般。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