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没有把他们时刻装在心里,偶然听到,就会有一种陌生感。

但神枪手陈家祥,那正是原身的父亲啊。

合着在农场相处了那么久,马场长居然是她父亲的老部下。

陈家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陈思雨可以听他讲一讲,她也可以让轩昂跟马场长好好聊聊的呀。

这么一想,陈思雨又后悔不迭,她前天不该为了嫌麻烦就把轩昂给打发了的,瞧瞧,碰见父亲的老战友了,轩昂却不在。

冷峻松手,说:“还有十分钟飞机起飞,去吧,跟他叙叙旧,聊聊你爸。”

陈思雨赶过去时,马场长已经发动了车了,一边开车,一边肩膀耸动,在抽噎,哭泣。

他跟陈家祥不一样,因为陈家祥是有知识有文化的,所以解放后就留在了城里的墨水厂工作了。

马场长一路从解放打到鸭绿江,但他不识字,所以留不了城,就来了边疆。

他一生的青春年华都留在军营,留在战场上。

看见冷峻这些年轻战士,他难免会想起曾经,会想起自己的老战友们,会很难过,这时陈思雨要提及陈家祥,估计他就绷不住,这一路得哭着回去了。

陈思雨眼看着马场长的车绕自己转了个圈儿,想了想,并没有阻拦,让他离开了。

这时冷峻已经出来,帮她提行李了,他问:“你怎么没拦下马场长?”

陈思雨说:“就这么几分钟,能说些啥呢,等咱们办婚礼的时候吧,咱们请他去参加咱们的婚礼,正好也让轩昂跟他好好叙叙旧。”

朝阳下,冷峻白嫩的面颊上浮起一抹红:“婚礼,咱们什么时候办。”

他们要结婚了,结婚以后就可以住到空院后面。

那房子是梅老看着收拾的,床格外结实。

在没有经历过农场那张床之前,冷峻就已经盼着要结婚了。

而在被那两张床折磨到没脾气之后,他就更加盼着能赶紧结婚。

“你说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陈思雨挑眉,掏出自己的士兵证来给机场安检,冷峻也把她的行李交到了安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