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感激这种荒凉,贫脊的环境,感谢这两张窄窄的,钢管单薄的小床,让他能跟女朋友挤在不足一米的空间里,听彼此的呼吸。

就是那种冲动,无法遏制,无法避免。

他终于知道邓振国和何新松所说的‘上瘾’是种什么滋味了。

它顽固的霸占了他的思想,支配了他的理智,让他呼吸都是滚烫的,他怕女朋友会因此而怕他,却又无法遏制自己。

边疆的夜并不安静,遥远的旷野上,风在刮,狼在啸,而女朋友的呼吸,每一下都仿如羽毛,搔在他的竖起的汗毛上,叫他愈发难以扼制自己。

突然,女朋友侧首,小声问:“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冷峻呼吸又是一滞,原来她也没睡着!

慢慢的,女朋友凑过来,唇齿泛香:“你就不想……”

顿了会儿,又怏声问:“但我想,怎么办?”

如果这男人一上床就毛手毛脚,陈思雨会拒绝的。

但他没有,他跟她睡在一起,可是规规矩矩的占了另半边,既不猴急,也没有乱动。

他就那么安安稳稳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