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思绪在这么多天后被艰难地理清了,他如今掌握的消息仍然少得可怜,只知道“她”大概是和他同校的长头发女生。
说回来,能在那条巷子迷晕他、放回他并不被发现,“她”的家应该离那里很近吧。
宋理之有些茫然,为不可知的“她”,也为自己矛盾的心思。
他想找到“她”,却不知找到“她”之后该怎么办。
最初好像只是为重见天日而庆幸,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就该向前看才对,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忍不住想起“她”。
那七天,黑色的眼罩,耳机中扁平的女声,“她”坐在他身上扭腰,性器在温暖紧仄的穴中进进出出……在他不自觉的某个时刻,大脑把这些碎片刻印得无比清晰。
写作业时,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使他想起“她”坐在床上挨着他写作业的样子;做晚饭时,碗盘筷勺使他想起“她”端来难吃的饭菜一勺一勺喂他的样子;吃爸妈寄来的维生素时,透明的胶囊使他想起“她”告诉他没有春药只有葡萄糖的样子;照例刮胡茬时,剃须刀使他想起“她”摸着他下巴问他为什么不长胡子的样子……
好吧,难以启齿沉睡时,他会梦见“她”被自己压在身下肏穴射精的样子,模糊的一张脸,细腻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可是为什么,他只用了七天就被烙印下“她”的痕迹?
0045 45.奇怪的她
“喂!宋神?宋理之!”
少年人如梦方醒,回神:“嗯?”
“你又在想啥?”同桌稀奇道,“不是,你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变得容易走神了?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神游去了……”
“有吗?”宋理之笑笑,含糊其辞,“唔,只是在想昨天错的那道立体几何……”
是吗?
男生狐疑地盯着他看,片刻,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差点给忘了,刚才去办公室改错,老班说放学要大扫除,桌子椅子都要搬,至少留两个组的人。”
“嗯,给劳动委员说按值周表来排吧。”宋理之说完了,突然想起来,“那是不是轮到我们组了?”
同桌也反应过来了:“留两组人好像就轮到三组和我们组了。靠我还和五班那几个约了放学打球呢!”
三组和他们组?
宋理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不过一个小时后,最后一节课下课,他就能说上来了
郁芽就算第三组的人。
每月一次的大扫除,有学生会的人专门来检查扣分,桌椅都要移一遍扫干净,黑板墙壁更不用提。这种工作量一个小组八个人难以招架,一般都要留两个组的学生来干活。
劳动委员分好任务:擦黑板、墙、窗的活儿分给长得略高些的女生,男生则先负责搬桌椅和最后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