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芽把他的书包扔过去:“我能走!我自己回。”
他无奈:“可是校医说了……”
校医校医,他有空留意校医说了什么,怎么不先去看看自己的脑子?
郁芽一时失语,不再多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被追上来的他稳稳扶住。
“滚!”
“不背你。”宋理之抿唇,异常坚持,“但起码要搀着走吧,不然再摔了怎么办?”
“神经病……”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重心往他的方向斜,在保安针一样的视线下走出了校门。
夜幕一寸寸压下来。
二人沉默良久,忽听郁芽讽道:“你要怎么报复我?”
报复?宋理之茫然:“我没这么想过。”
“那你有毛病。”她不快起来,“正常人被当性奴玩了七天,都会想要报复。拿我来说,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愣了愣。
“不会的,不会有人这么对你。”他道。
郁芽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水里,软绵绵的,不疼但憋了一股子闷气。
“你还是背着我吧。”她说,其实还预备了一句“因为不想看见你讨人厌的脸”,但是宋理之什么也没问就蹲下背她,这句挖苦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她拿着他的书包,手臂环过脖颈伸到他胸前,趴在他背上时可以听见从骨头传导的脚步声。
“累吗?”她问。
“不,你很轻。”太轻了,应该再多吃一点才健康,宋理之想。
郁芽嗤笑一声:“我是说,和我呆在一起,你不会累吗?”
宋理之默然。
他不累,他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思绪还没理清楚,不知道该对郁芽应该疾言厉色还是横眉冷对,只是本能地不希望她脚踝伤得更重,不希望她疼。
郁芽却已经跳开了话题:“你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