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分钟了。
简云台看了眼贺庆州那边。
贺庆州像一只吭哧吭哧的猛牛,推磨推得一身劲,埋头绕圈狂窜。他脚下打滑,两只腿跟风火轮一样,都快滑出残影了。
轮力气,简云台肯定比不过。
现在完全就是二队和六队在争第一名,其他队伍都有些懈怠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都已经满头冷汗,眼底布满绝望。
豆子在石磨里滚动,它们先是轻轻碰上磨,然后猛地从中间裂开。豆肉在磨下撕扯挤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轻易就化成了粉末状,豆汁从石磨边缘流淌下。
这仿佛就是半个小时后的败队玩家。游戏还没有结束,玩家们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肉身磨灭,被挤压成一团团碎肉的惨状了。
他们甚至都不会死,而是一次又一次在磨下翻滚惨叫,到最后头骨碎了,连惨叫声可能都没有办法发出来……
想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