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非常难得,但是作为室友的话那叫一个糟糕透顶,我在宿舍里看见他就头疼,要是你能跟他换换就好了。”

九重澜轻轻弯唇,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简云台埋头吃烤鱼,抽空说:“我没有跟你自我介绍过?我叫简云台,你想听文艺点的解释, 还是想听随便点的。”

九重澜说:“都可以。”

都可以就是都想听咯,简云台回忆了一下,说:“文艺点的解释,就是满地山河无汉业,赵州留得古云台。”

见九重澜目露思索,简云台连忙说:“别想太多,不要过度解读。我小时候被父母扔到孤儿院,孤儿院你知道吗?就是收容孤儿的地方。我们院长阿姨收容了很多孤儿……”

人太多,就不好取名了。

总不能叫一狗二狗三狗子吧,那最后进院的孩子得多惨,要叫三百零八狗。

于是院长阿姨灵机一动,从书店里买了一本古诗词三百首,从第一页开始翻起。

按照古诗的顺序给他们取名,每首古诗里挑出两个字,轮到简云台时,正是这首《云台》,记得院长阿姨当时摸了摸他的头,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简云台不知道这诗的含义,也从来没有去深究过。

他继续说:“随便点的解释呢,就是简单的简,云层的云,台阶的台。”

九重澜弯唇不语,递来烤鱼。

简云台接过烤鱼,迷惑看他一眼,“你在笑什么?”

九重澜说:“这个解释确实有些随便。”

简云台认同地点头,问:“你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来了?”

“我只是在想……”九重澜微微抿唇,侧眸看着简云台。

临近发情期,身边这人的香味更甚,稍稍一靠近便像是跌进花丛之中。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发情期前似乎并没有那么焦躁了。

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