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也不敢听,可依旧能听见。
刚吸进去的那口冷气瞬间化为热流,在心底盘旋,久久不能消散掉。
扶烛一直盯着眼前的石壁,仿佛这石壁能够开出一朵花儿般,猩红竖瞳逐渐染暗。
短暂的转移视线并没有什么作用,这更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蒙蔽。
咚咚
咚咚
狐狸耳朵内青紫色的脉络涨到一片薄红,跳动间勾起心脏阵阵悸动。
即便眼睛紧紧盯着石壁,大脑却依然集中到身后的少年身上。这对于扶烛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他有很多事情想做。
也有很多话想说。
然而理智的那根弦还是长久地绷紧,比起这些,他更害怕简云台厌恶他。
如果……如果明天简云台清醒了。
简云台会怎么看他?
脑中不禁浮现出地宫中断尾的那一幕,他决绝地断尾想要远离,却还是忍不住去而折返,想看看简云台会不会挽留他。
在最阴暗的地方,他眼睁睁地看着简云台追了出来,随即坐倒在地。
又眼睁睁看着简云台的眸光从焦切,再到恍然,最后归为让他心死的漠然。
那日的漠然眼神像是高悬在脑中,持续不断敲响长鸣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