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去呢?

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在埋怨晨君,痛斥月神,还把无辜的崔煜给推倒在地。

简云台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戴上了有色眼镜,立场上自然而然往崔煜偏。可能观众们不会像他这样偏心。

然而……直播间观众都已经嘤嘤嘤了。

“呜呜呜呜我的崔煜大美人,简大胆的都没有这样蛮恶对过你,阎王怎么可以!”

“不可以啊啊啊!我只接受崔煜在床上被推倒然后简大胆脐橙!”

“姐妹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啊!眼泪马上快流出来了,口水却先飙了出来。”

冷风从大开的窗门外吹入,原来天庭也有这么冰凉的时候。

在月神几近悲痛欲绝的表情中,阎罗愤恨甩下一句话:“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母!”说完后,他就大跨步走了出去。

独留月神在房中掩面哭泣,她哭得很惨,一点形象都没有了。简云台在一旁看着都有点不忍心,更何况崔煜。

“母亲。”崔煜这才起身,靠近月神。

月神抬头看他,哽咽摇头说:“我生你们不是为了转移共感,我怎么可能那样狠毒。你我养你们五十年,你们连我的脾性都不清楚吗?他怎么会这样想啊!”

崔煜垂眸看她:“我知道。”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像是沙漠中的甘泉一般,瞬间浸润月神干涸的心。月神眼睛通红看向崔煜,说:“是我和晨君对不起你们。给了你们一个并不独立的人生。”

崔煜轻轻摇头,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怨过这件事,您也不必挂怀。”

他天性清冷,什么安慰的话都不会讲。这些只不过是肺腑之言而已。月神听了后,终于堪堪止住哭意,脸上重现当年的偏执,“共感之事,我死都要为你们解决!”

崔煜眉头轻皱,似乎想说些什么。

月神却仰着脸,无措求助道:“你帮我去劝劝你哥哥,好吗?”

“……好。”他静默片刻,转身离去。

这整个梦境都是围绕崔煜所生,禁谈旧事的重点也在崔煜身上。简云台便一刻都没有停留,紧跟着崔煜出了门。

崔煜腾云而起,简云台试探地跳到云雾之上,竟然也能跟着飞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乘坐滑翔机一般,脚下轻飘飘踩着,仿佛随时都会失重坠落。

观众们看着心肝都在颤悠,简云台却头铁的要命,甚至还在云上直挺挺站着。

侧眸看崔煜。

崔煜脸色苍白一直紧抿着唇。简云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被悲恸环绕住,清寒的眸光碎成一片。

“唉……崔煜心里应该也是难过的。共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有,但他知道这种事怪不了任何人,更不能怪月神。”

“阎王因为这事情和月神大闹一场,还说他们连表面夫妻都不愿意装、不配为人母,代入一下我心都要碎了。我会觉得爸妈感情不好,爸爸从不回家,哥哥和妈妈也闹得这样难看,家里一点都不幸福。”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崔煜的性格肯定不止在伤心这点,应该还伤心别的。”

“别的,什么啊?”

……

……

大约十几分钟后,崔煜才找到阎罗,彼时阎罗正拿着晨君赠的那把剑,在山谷林中胡乱砍周边的树,用以泄掉心中怨气。

许多鸟雀与走兽被惊扰,叫声接连不断,生灵都被他扰的纷纷扬扬。

崔煜刚落地,就挥手打开了阎罗的剑。

简云台在旁边看得都是一惊,原来崔煜小时候就比阎罗强吗?

刚刚那个动作快得他都没反应过来,低头下云雾的时候剑还在阎罗手里,再抬头的时候,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