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在他们二人之间,成为了一件十分碍事的物件。裴溪面无表情抬手扯掉了面纱,面纱上的银锁叮铃叮铃一阵响,被它的主人扔到了一旁的花架上。
燥热的空气蠢蠢欲动,仿佛要烧起来。
简云台瞥了眼面纱,整个人都呆了。
摘纱。
婚前亲吻。
全都是坏了规矩,背德之行。若是他主动还好,但裴溪主动而为……
简云台用力抵住裴溪的肩头,身形后仰,后脑勺几乎贴到了门上,震惊问:“镜冢里的规矩都被你拿去喂狗了吗?!”
提及“规矩”二字,裴溪才稍稍冷静了一下。
他手腕一松,简云台落回了地面。
简云台心里实在是茫然又无措,他意识到裴溪现在是有些失控的,但他不知道裴溪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原地哑然站了几秒钟,他眼角微抽咂舌扶了一下腰。
那里现在一定留了几道淤青。
正准备从侧面绕开,裴溪却抬起手臂撑住门框,堵住了他的去路。
又将他困在了怀中。
“抱歉,弄疼你了。”裴溪垂眸看着他的腰,浅色的瞳孔挤压着幽深的情绪。亲得狠,认错得也快,“我真是要疯了。”
他身形向前微倾,似无奈又似愠怒,埋到了简云台的颈侧,半晌未动。
这听起来不太像裴溪会说出来的话,一直以来,他都是淡漠无情,像是戴上了一张从容不迫的面具。这还是简云台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失控的模样。
“你现在冷静了吗?”简云台小声问。
颈侧的声音闷闷的:“没有。”
简云台:“那你什么时候能冷静。”
裴溪直起身,黑压压的瞳孔定定看着他,抬手时指腹轻轻按住他红肿的唇,动作轻柔且珍重,“你又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简云台惊诧说完,心中突然若有所感。
从镜子里出来以后,几乎每一次和裴溪分别时,都是由他下逐客令为起始。
的确很像是在躲着这人。
“我没有躲着你。”简云台缓了一口气,失笑开口,“你就是因为这个冲进来的吗?”
“不是。”裴溪轻轻摇头,面上的神情依旧凝肃,“姚丰通行说你是郁脉,郁结于心。从镜中返回,你就郁郁寡欢,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不开心?”
“……”简云台脸上的笑容微顿。
良久,他偏头:“我不想说。”
裴溪也没有继续问,柔声道:“那我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心?”
简云台依旧偏着头盯着地面,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性格上有很大的一个不良习惯,那就是每当心里压着一件重事的时候,他就会想要独处,不和任何人交流。当初反叛联盟时,他几乎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三天,最后胖子气到在房门外破口大骂。
想起胖子当时震怒的表情,简云台也很无奈,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这有点像冷暴力,简云台不忍心这样对待裴溪,便转头小声说:“那你亲亲我吧,这次温柔点,我可能会开心很多……”
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裴溪就已经覆了上来。这次动作果然温柔了许多,辗转碾磨,像是弥补刚刚的失控行径。
简云台仰头回应,有些头晕眼花站不住脚跟。他感觉裴溪的指尖在他的腰上旋了一圈,像是在轻揉淤痕。这种时候,他竟然还在不合时宜想着,要是田僧知道了他俩在婚前干这事儿,估计得要暴跳如雷。
裴溪的手掌向上游走,一直在他的腰周围轻抚。
数分钟后,裴溪才退开。
简云台呼吸急促,眼尾处晕开薄红,头脑一片混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