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便转回了头,耳垂微红看着地面。
没有面纱, 很不习惯。
像是没有穿衣服。
他突然想起了简云台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你没有摘过面纱,怎么知道你所看见的世界真的是清晰的世界。
现在摘了,果然清晰了许多。
视野仿佛都扩大了无数倍, 空气中的微尘清晰可见,窗外的飞雪顺着缝隙溜了进来,跳跃着降落在身后青年的眼睫上,随着眼睫的颤动而闪着银色的微光。
这些,他看一眼便难以忘怀。
吃饭时,简云台一直有意无意偷看裴溪,最后胖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吐槽说:“你要是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裴通行又不会不让你看。”
简云台一个眼刀刮向拆台的胖子。
胖子小声:“……那你继续偷看吧。”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
火车沿着轨道朝着既定方向慢悠悠行使,窗前的帘子已经被拉了下来,再也没有飞雪和寒气涌入车厢中。众人上塌,一路辛苦,几乎都是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上床就传来胖子轻轻的鼾声,对面的哑女呼吸声很重。
简瑞芝应该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