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对劲了。
简云台昏迷,趴在床铺上疼到不停出虚汗。裴溪单膝跪在简云台床边,拿手帕为后者拭汗,昨晚简云台身上脏污,也是裴溪一点一点添水为其擦洗血迹,又替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她很难想象像裴溪这样皎皎如明月的人,能为另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就像一截干净的白雪,突然主动去接触凡尘,让人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她想太多了吗?
也许是她的思想太污浊了,随意戴上有色眼镜去揣测一段纯洁的友情,不太好。
在简瑞芝思考的时候,胖子眼皮都快要闪抽筋了,不停给简云台使眼色。
快说啊!大好的机会!
让你男朋友见丈母娘。
简云台趴着,嘴角微微一抽。
又觉得脸庞无端发热,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他一个人开口,裴溪肯定也得在场啊。要不……还是等裴溪回来,让裴溪自己坦白吧。
车厢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胖子选的车厢,是火车尽头的车厢,地理位置偏僻,险少有人会来。他警惕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回头说:“是裴溪。”
简云台趴着,背对着车厢门,也不方便回头看。他只能躺在枕头上,百无聊赖偏过脸往侧面看,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该不该向简瑞芝坦白他和裴溪的关系。
“醒了?”身后传来淡淡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