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哑女被简云台吓了一跳,立即后退半步,又焦急拍打简云台的肩膀。

简云台抬头,伸手摸了下额头,摸到了满头的汗,“我刚刚怎么了?”

哑女面色紧张,双手合十贴在脸边歪头,做了个“酣睡”的姿势。旋即又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吐舌做吊死鬼窒息状。

简云台看不懂,但大致也能猜出应当是自己方才短暂地停了呼吸,吓到哑女了。

他摇了摇头,安抚说:“没事。”

“……?!”哑女一脸惊恐。

像是在说你呼吸都停了你说没事?

简云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焦虑,毕竟这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大事儿。哑女心急,又不能开口说话,看到简云台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就更急了,连连伸手好几次去探简云台的鼻息,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她一屁股坐在桌边,抱臂生闷气。

简云台看她一眼,好笑说:“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吗?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哑女乱七八糟的比划了一阵。

简云台半蒙半猜,“你怪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哑女重重点头,伸手指了指简云台的嘴角,那儿有一小块裂口。

很小的伤口,像唇上点了抹丹红。

简云台顿时有些尴尬。

这玩意是裴溪亲出来的啊!

不是受伤。

其实胖子等人应该也看见了这个伤口,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伤口是怎么造成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全都心照不宣。

胖子压根就懒得问。

简瑞芝也贴心地没问,可能当他去招惹哪个小姑娘,被人咬了一口。

只有哑女真情实感地困惑,左手握成拳头隔空锤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又隔空锤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像是在说

打人都是打这两个地方,谁这么缺德啊,怎么会打到你嘴上啦?

简云台:“…………”

哑女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很快就端坐在桌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童话书,瞪着一双星星眼激动敲桌子。

昨天夜里,童话书没有读完。

简云台也松了一口气,翻开童话书,正准备接着上次没有读完的地方继续读,突然微微往旁边侧了下耳朵。

街道边响起隐隐约约的嘈杂声,隔着一道玻璃,听得不太真切。简云台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掀开一小条缝隙,往外看。

这处街道十分偏僻,因此大街上若是有什么异常,一眼就能够看见。大约在四百米开外的街道尽头,有三四辆装甲车停下,车上下来数十位荷枪实弹的士兵,一齐涌入了那边的另一家旅社。

简云台面色微变。

怎么会有士兵查到这里来?!

他们下游艇后行动万分小心,一路躲躲藏藏避开人群走,进入旅馆时也将婴儿藏在塑料袋里,婴儿也没有哭。

并且简瑞芝是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

无论怎么想,都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缺漏!退一万步来说,以简云台等人的反侦查能力,若是有对接的人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们也会瞬间发现,而后脚底抹油跑路。

脑中过了一遍下船后的经历,简云台还是没有发觉哪儿出了问题。

静默片刻,他转头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问问情况。要是士兵们进来,你就立即抱着婴儿去楼上找我妈,知道吗?”

简云台面色严肃,哑女看着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害怕地乖乖点了点头。

简云台便独身下了楼。

柜台后的小哥依旧在玩扫雷,简云台盯了他数秒钟,一个没有经历过副本的普通人,在告密后应当不会这般冷静。

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