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最后能升到政统,祟种绝对占了很大的优势。

毕竟他在副本里死过很多次了,换做其他祟种的人,在第一次死亡时,他们的人生就已经戛然而止。

柳芙雅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笑着面对恶意,告诉自己未来还有希望。”

她冲简云台笑着点了点头,在车窗外转了个圈,玫红色的裙摆被风扬起,“还有,谢谢你,你是今天唯一一个欣赏我的打扮的人,这已经足够让我撑到明天了。”

……

……

车中一片静谧,他们现在要回医疗所了。

阿律靠在车座上,抱着巧克力的盒子,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手。

眼圈红红的。

简云台偏头说:“他不值得你为他难过。”

阿律摇了摇头,声音轻轻说:“我在为我的妈妈难过。”

简云台便安静了。

那确实是挺值得难过的。

简云台瞥了眼前座的司机,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阿律诧异偏眸,眼睛微亮:“我可以吗?”

过了几秒钟,他又低下头说:“不可以。我走了,下一个人就是我的妈妈,我们走了,下一个人就是简姐姐和她的孩子。即便我们都走了,也永远会有人需要做出牺牲。如果所有人都想要逃避,未来只会死去越来越多的人,苦难永无止境。”

成长环境塑造一个人的心理年龄。

简云台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孤儿院里数蚂蚁呢,微生律却已经看问题看得这么透彻深奥了。

阿律扬起脸,笑说:“但我没有想到,爸爸竟然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简云台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未来会遇见很多好人,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