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丰再一次试图讲道理:“我们平心而论,你来镜冢的这些天, 我也没有特殊针对过你吧?我也就只是骂了你几次, 你不都骂回来了么,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你先放下凳子!你放下凳子说话”

“算我怕了你!”姚丰面色惊变,逃跑一般跑出了房间,动作迅速地将门上锁。

门内依旧有摔摔砸砸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听起来十分骇人。

他面容扭曲盯着门半晌,转身离去。

大约一小时后,姚丰带胖子来到了这里, “你的朋友疯了!”姚丰指着房间的门,一脸心有余悸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胖子骂:“你他娘的才有病。”

姚丰大惊失色:“我没有骂他,我说的是陈述句,他真的疯了,你不相信的话就自己进去看看。他摔东西,他还砸我。”

胖子狐疑盯了姚丰几秒钟,门内没有一点儿声音。

推门一看。

简云台浑身是血,颓废坐在各种家具的“废墟”之中,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胖子更狐疑地看过来,姚丰有苦难言,涨红脸说:“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胖子走进房中。

姚丰刚刚被打狠了,在门口惊恐探头探脑半晌,愣是抱着青灯不敢进去。

“他不会是死了吧?”姚丰小声问。

胖子翻了个白眼,走到简云台身边想扶,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最后他只能小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简云台撑着额头,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说话。

这之间的事情他都没有记忆,就像是喝醉了一样,上一秒钟还在镜子里,下一秒钟就坐在“废墟”里了。

胖子了然说:“梅凛然之前也这样,许愿回来后精神死亡,摔砸两个多小时才冷静下来。”他庆幸般拍了拍简云台的肩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以后不许愿了,这他娘也太恐怖了吧,还好老子当时没进去。”

胖子终于意识到梅凛然之前的告诫有多务实了,许愿就会死,还真不骗人。

镜中危险程度都快要直逼A级副本了。

“他们都是自杀。”简云台垂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