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继续打听,“我两个队友到底去哪儿了,他们许的是啥愿啊?”
坎德隆笑道:“他们是什么愿望,你们都不知道,我咋可能知道。不过镜冢里许的只能是一种愿望,无非就是生者以逝者遗物作为媒介,去求寻未来的另一种可能性。”
“!!!”胖子大掉下巴。
看到他这个反应,坎德隆笑出声来,“你们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就跑进这里来了?也是厉害。”他转头看向前方,叹气说:“这两百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他提醒说:“晚上别睡觉,有好戏看。”
简云台掀了下眼帘,警惕皱眉,“怎么?晚上难道还有人要搞偷袭?”
坎德隆愣了一下,失笑说:“那倒不是。这里除了机甲世界的人会格外针对你们,其他世界的人都没闲工夫耗在内斗上。时间那么紧迫,托你队友的福气,好歹是多拖了一天,我们晚上一般都会偷潜入镜冢。”
胖子问:“干嘛?”
坎德隆说:“神像有人值守,许愿必须得通过考验,基本上没人能过,去了都是在送人头。镜冢里有神之通行们轮守,不过那么大一座山,总有他们盯不到的地方我们一般都去找到对应的镜子,偷偷许愿。”
胖子哑然:“都不想等抽签吗?”
坎德隆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几百人的抽签,几率是几百分之一。还等啥等,还不如把脑袋往裤腰带上一勒,去闯一闯镜冢呢,毕竟也不一定有第二次机会来这里。”
看来大家都自认是个非酋。
坎德隆话锋一转,稀奇说:“不过这次倒还真有点怪,先不提有人能通过考验了那可是裴溪啊!裴溪勾勾手指头就能灭了你们的朋友,他刚刚绝对走神了。”
“……”简云台看了眼手中的蓝纱。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圈淡淡的青紫色勒痕,是方才的机甲人勒出来的,此时隐隐作痛。
坎德隆继续说:“而且他一开始用的也不是杀招,奇怪!太奇怪了!按理来说,你们的朋友一对上裴溪,铁定瞬间灰飞烟灭。最奇怪的是,裴溪竟然会来牵引外乡人。”
胖子问:“咋滴,他格外金贵啊?”
坎德隆说:“不是金贵不金贵的问题,他是值守镜冢的神之通行,一般我们偷闯进去,撞到其他人都好说,撞到裴溪基本上玩完,可以收拾收拾就地挑个地方当坟墓了。”
简单来说,就是杀鸡焉用宰牛刀。除去这漫天几千名神之通行,还有更多的神之通行值守在镜冢,列队搜寻、劫杀擅闯者。
而裴溪,就是镜冢的二把手,除去那位老者以外,所有神之通行均听命于他。
坎德隆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像是在祈祷,“希望他换了个工作吧!既然来牵引外乡人,那晚上就别去值守镜冢了。”
胖子好笑说:“黑哥,你这么怕他?”
“哇靠!真羡慕你俩脑袋空空。”坎德隆突然抖了一下,心有余悸说:“只要是知道镜冢这个存在的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听说过裴溪的大名好嘛。”
“怎么说?”
坎德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总之他就等同于游戏里的开门杀,碰到他纯属点背,你俩要是不幸碰见他……”说到这里,坎德隆面色微变,连忙“呸呸呸!”出声,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连呸三声等于没说。
他作势自扇了一个巴掌,说:“我也不咒你们了,这种话太缺德了。”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神像后面,也就是镜子山下的一处高大楼房前。这楼房很像是校舍里的教学楼,外部的栏杆是敞开的,每层楼都有大约十几个“教室”,这些“教室”应当是供外乡人临时居住的公寓房间。
每人,一间房。
上空中的蓝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