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便说:“来时已经吃过了,不饿。”
梅凛然:“你必须饿。”
简云台嘴角微抽,说:“吃鱼?”
梅凛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切好的佐菜放到盘中,又开锅炉看了眼里面正温着的浓汤。简云台捧着水杯喝水,问:“你单独叫我进来,是因为什么?”
梅凛然茫然回头,“因为要让微生律抬浴缸啊!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是消停一点儿吧,我怕把你抬坏了,微生律找我麻烦。”
“……”简云台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个离谱中又带着正常的回答,哑然问:“你叫我进来,难道不是想单独跟我说话吗?”
梅凛然:“???”
简云台:“???”
梅凛然鼓了鼓掌,满脸赞叹说:“哇哦,你和你的朋友平常都是这样吗?你们交流还不得八百个心眼子啊?我要是想单独跟你讲话,那我肯定直接拉你进屋让他别进来。”
简云台多看了他好几眼,视线主要萦绕在他的眼眶附近。上次见面的时候,梅凛然画着浓厚的眼影,像是把整个眼影盘都挖下来涂到了眼皮上,手法粗糙而随意。因此上一次,简云台并没有真正地看清楚梅凛然长什么样,也许是今天下水抓鱼的缘故,梅凛然眼眶附近的眼影被水冲了个大概。
露出了他原本的皮相。
清秀,浅浅的眼眶上还残留着许多陈年未褪的棕色眼影,能够依稀看见他眼皮上的、类似于烫伤的红色疤痕。
梅凛然突然开口:“不过我还真有一个问题,想单独问问你。”
看来是要说正事儿了。
简云台抬手喝水,遮挡脸上的神色,说:“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